凤徵攥紧拳头。
“——哈哈,她躺下了!”
一只手拉住凤徵:“你要干什么,真犯傻?”
“他们欺人太甚!”
“说你傻你真傻,他们那么多人,你就算有点功夫,快得过子弹?”刘景和嗤笑:“别不自量力!”
“但他们——”
忽然一个白发小脚女人冲出来,披头散发的骂:“放开我媳妇!你们家就没有女人吗?不怕将来遭报应!”
“婆婆!”女人在柴房里尖叫。
“老婆子!”老头跌跌撞撞往里冲:“你出来干甚!”
“呸!”一个大兵一脚将老婆子踢倒,顺手枪倒过来,刺刀照着撞过来的老妇的胸口插进去。
鲜血涌了出来。
“晦气!敢咒老子!”那大兵将刀尖顺手在老妇身上擦了擦,凤徵实在忍不住了,刘景和紧紧箍住她手臂。
“放开我!”她隐忍地。
“你——哭了?”
“没有!”
刘景和收起之前表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这种事,你阻止得了一次,阻不了第二次。”
“阻止得一次是一次。”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傻妞,你毕竟没经历过战争,你不懂。”
凤徵不答,只试图掰开他手。
“老子恨他奶奶的手头没有一支枪!”刘景和反而更大力,“要是我属下,我当场毙了他们!”
“大少还记得当初抢我们的车子么?”
“呃?”
凤徵冷笑:“现在我算明白,这习性哪里来的了。”
“咍,你不能把老子跟他们混为一谈!账不能这么算!”
“还有,别叫我傻妞。我跟大少不熟。”
“你不傻谁傻?一路来我就看你最傻!傻妞傻妞傻妞——”
凤徵撇头,这时那柴房里已经听不大动静,老头跪坐在他家老太身前,变得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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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徵从梯子上下来,一言不发,从屋里先推出张桌子,又搬来一个大水缸,堵在门后。
龙徵燕徵看她沉着脸,不知怎么有些噤噤,问刘大少:“这是怎么啦?”
“你们没听见隔壁动静?防人闯进来呗!”刘景和答,冲凤徵道:“傻妞,你把门挡了,呆会儿我们自己怎么出去?”
凤徵甩过来一卷麻绳。
“爬墙?”刘大少稳稳接过:“嗐,我说你这是治标不治本,没什么用。”
凤徵不理他,拉过燕徵,道:“靖小姐,你得把头发剪了。”
燕徵道:“我不。”
凤徵道:“这不是讲究的时候。”边说真从屋子里翻出一把剪刀来,燕徵连连后退:“你说过我不!”
却见凤徵把剪子伸到自己颈后,卡嚓几下,本就是一头短发,登时被她剪成狗啃似。
“你——你——”燕徵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简直是自残的行为。
凤徵又把剪刀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