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多喝两盅就是赏了脸了。”单大娘答。
大小汉子们轰然应诺。
小侠在正中,举杯:“事儿算定下了,丁大哥,这事靠你大帮忙,干!”
丁大哥是黄包车夫,体格胖大,哈哈笑道:“为了良缘美事儿,自当干得。干!”
听到的人都笑。小侠有些儿发赧:“丁大哥莫乱说,咱们有句话,人情大似债,头顶锅儿卖,咱以前既然借过她家的米,她娘又托了咱,说不得要尽把力就是了。”
“行行行,”丁大哥你知我知的眨眼,“反正人兜出来归你,我等着喝喜酒就是!”
“对,那可是咱犁口街出去的大美人呢!”有人起哄。
“可不是,那天我在门口混探着情况,恰好她出来,远远一面,哎哟喂,那穿得,跟月历牌上的小姐一样漂亮!”
“喂喂喂,现在咱犁口一枝花可是小秋,那女人,已经做过人家姨太太了,残花败柳!”有人劲头上来了。
“做姨太太是人家愿意的吗,你甭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是啊,姨太太不是情愿的,姨太太享的荣华富贵也不是情愿的!”
“哎哟喂,你酒喝高了不是?咱俩出去溜溜——”
“行了,都少说两句。”坐在小侠左边的耗子发话,瞅大秋一眼,“人家小秋是正经闺女,这会儿还在厨房里帮忙,你们留点口德。”
这一说,对峙的无论哪一方均没了声音,讪讪道:“喝酒,喝酒!”
大门外传来人声:“姓单的单小侠是住这里吗?”
大家都向前望,见数个男子进来,有的穿着西装,有的长衣,都是脚蹬皮鞋,头上歪戴帽子。
丁大哥见状觉得不妙,他年纪最大,抢先一步笑道:“各位先生哪里来?我们这里污浊得很。”
站在最前面的西装男瞪眼:“你是单小侠?”
丁大哥陪笑:“我姓丁,先生有什么事找单兄弟吗?”
西装男闻言一把将他推开:“滚,找的不是你,叫他出来。”
小侠熬不住了,不顾耗子朝他丢眼色,一脚拨开了坐凳,迎上前:“我是单小侠,这都是我的朋友。各位有什么事?”
西装男两手揣在裤袋子里,那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将小侠周身上下看一遍:“你是单小侠?瞧这身板儿,胆子还不小。好!跟我们一块儿走。”
“到哪里去?”
另一个在后面大声嚷:“要把你们这群东西关起来!”
大秋站到小侠身边:“先生,我们在家里吃两杯酒,没有什么罪呀。”
那人伸手过来抓,小侠反身一躲,顺手劈在了他腰椎处。西装男大怒,早有几支手枪高高向他们比来,西装男喝道:“谁要动一动,休想活命!”
这么一来,坐的也好,站的也好,都停住了。
这时门外又进来三个人,拿着长而且粗的麻索,到这时,一众吃酒的都明白怕是计漏了,人家要一网打尽,不由暗里连连叫:完了完了!
然而这样被人突然来个大包围,绝不能说是哪一个人的事,难道有人泄了消息?大家都沉着脸色,站了不动。小侠站在最前面,作为主人,脸上由红变成紫,咬牙道:“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们要绑就绑我——”
“少罗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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