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裴思吟和魏玉容双双打起了哆嗦,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陆晚音的心里有了几分猜测,眼神示意小婵,小婵很机灵,趁无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圈,果真在一处草丛后面,发现了魏玉容关猫的竹笼子。
但小婵没有声张,更没有去触碰那笼子,而是躲到草丛里,见有人过来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往猫笼子附近一砸。
等那下人发现了猫笼后,才悄无声息又溜了回去。
“姑娘,奴婢在那边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丞相府的侍女提着竹笼上前。
丞相千金寻常不会把猫关进笼子里,更何况这竹笼子这么脏,里面还残留着一片鸡毛,倒像是后厨的鸡笼子。立马吩咐侍女下去查,有哪个往后厨去过。
此话一出,魏玉容当场花容失色!
她听信了裴思吟身边丫鬟的蛊惑,跟裴思吟一同设下此局,换好衣服后,就尾随府里的厨娘,往后厨去了。
当时有不少人看见了她,她便谎称迷路了,趁人不备随手拿了个笼子,哪里想得到居然会被拆穿?
当即面色更加惨白,恰好之前下去取东西的侍女回来了,在丞相千金的眼神示意之下,一名侍女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提取小球上的纹路,看样子还挺有经验的,其他两名侍女,则是分别走到陆晚音和裴思吟面前,先是曲膝行了一礼,随后请二位伸出双手来。
陆晚音没做亏心事,自然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地伸出了双手,但裴思吟做贼心虚,无论如何也不肯伸。
“请裴姑娘把手伸出来。”那名侍女恭声催促。
“不,不是我,不是我!”裴思吟哪里肯?
一旦证据确凿,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当即把双手背到身后,往后不断躲避。
赵姑娘见状,嘲弄地笑道:“呦,这莫不是做贼心虚了罢?倘若不是你所为,大大方方把手伸出来任人检查便是了,何必这般畏畏缩缩的,平白让人耻笑!”
“就是说啊,裴姑娘这番举止,很难不让人想歪。莫不是心里依旧记恨着自家嫂嫂,遂才设下这等恶计?”另一名贵女道。
“我此前听说,裴夫人自小就怕猫,一见到猫儿,就躲得远远的,如今看来,莫不是这裴姑娘想吓一吓自家嫂嫂,岂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一名贵女语气奚落,掩唇偷笑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面对越来越多的非议声,陆惜宁脸色越发难看,生怕裴思吟狗急跳墙,再把自己也招供出来了,忙上前打起了圆场:“想来是场误会,吟妹妹年纪尚小,又一向天真烂漫,被裴侍郎保护得极好。断然不可能想出那种害人的计谋。更何况她脖子上都受了伤,女儿家的皮肤娇贵,千万别留疤了才好。依我看啊,不如让人先带吟妹妹下去处理伤势,此事稍后再做定夺,不知秦姐姐意下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纵然是裴思吟作的恶,但她年幼无知,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如今已经吃足了教训,请丞相千金卖裴侍郎一个薄面,切莫在明面上弄得太难看。
不仅如此,还暗指裴思吟是被陆晚音设计坑害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裴思吟没什么脑子。
丞相千金尚未开口,陆晚音便截了话头,正色道:“宁妹妹此言差矣,秦姑娘此举,一则是为爱宠讨个公道,二则也是证实我和吟儿的清白呢。我也相信吟儿绝不会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必是有人背后捣鬼。”
顿了顿,陆晚音转头望向了裴思吟,笑了笑,“你说是不是啊,吟妹妹?”
裴思吟纵然再蠢,也听明白了,倘若自己抵死不认,今个肯定讨不着好!
心思瞬间就活络起来,反正那猫儿既不是自己抓的,也不是自己放的,要怪就怪魏玉容太蠢,连证物都落下了,到时只要找出了人证,一切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