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樱谷如今还是紧绷着,但是没有瞧出樱谷是埋在心底的话,没有给她道个明白,
“对了,奴婢去拿药的时碰到那位苏公子的通房,她说过两日来上门拜访,”
“咦?这两日并没有收到拜帖啊,”
阿滢还挺喜欢与那位娘子说话的,对方性格利落,处于劣势时,也没有丝毫败落不堪的样子,如是换个立场,她未必能做到她那样。
未收到拜帖,阿滢也是在院子里呆不住了,她从未因为离开过京都,
如今是到了通州,是她从来没到过的地方,想要往外走的心思越发的安耐不住。
两日夜里没有回府的傅景麟,是皱眉按压着眉心来缓解胀痛,
脚步踏入,瞧见小院里的灯火竟还在亮着,有人坐在窗前,似乎在穿针引线的绣衣,
他站定,在月亮门前看着人影,想起前两日他到这个院子里来,
小通房面色惨白,一脸冷汗的晕在床榻上,也没有如声怯怯的喊他一声世子爷。
没有那千篇一律的,是问他是否要用饭食,
更是没有她安静坐在软塌上,低眉绣衣的安静模样,
带着她来通州,就已经说明是对他有些偏爱,
可是小通房不懂,是傻笨的,还以为自己有了身孕,也要暗暗的把孩子给打掉。
孩子……
如是给她一个孩子,让她不那么害怕,等这次回去便停了她的药吧。
听见开门声,阿滢是有些雀跃的探头,她今夜总算是把这正主给等到了!
“世子爷在外可是用饭食了,奴婢让樱谷一直把厨房里的饭食温着的,”
阿滢双眼亮晶晶的靠近,但也随着她近身,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便是围绕在傅景麟的身侧,
即便是十年如一日的问候,傅景麟也没觉得烦躁,
原本因为通州烦心事头脑胀痛,在瞧着眼前的小通房,他竟然是勾着嘴角笑了出来。
“是等着我回来想求什么事?”
阿滢被他说的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苍白的脸颊,因为有些羞怯,当时染上了粉色,
因要绣衣不想伤着眼,阿滢特意多点了两只蜡烛,她俏生生的立在人前,
乌云黑发,珠玉四垂,似眼尾轻扫粉状,唇犹红豆,娇滴滴的脸儿,烟波流转一股媚色,
冰肌藏骨,胸前圆满高高凸出,夏日炎热,她只是穿了交领水红色花绵裙,外罩着白纱金夹绣的玉兰花纱衣,行步轻盈,步履生香。
这样的人,要是有那气小心思勾着人,能有几人躲的过去,
可阿滢反倒是小心的打量傅景麟,瞧着他现在心情好,
试探的说着,她想要去街上走走,且是还说想看看通州的特有冰丝绸缎,好给他做衣裳。
“可以去,但必须带上泽钦,”傅景麟搂着人,闭着眼靠在阿滢肩上,
“奴婢把泽钦带走了,世子爷你有危险了怎么办?”
阿滢被那那双发烫的胳膊搂着,坐在那暖烘烘的怀里,猫眼儿似的眼里,有些发懵的瞧着傅景麟。
“本世子比你安全多了,”傅景麟是少见的,抬了一下下颚,
在屋外听着的泽钦,与暗处的藏着的暗卫,都是很了解的点点头,
世子爷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多时间,书读的比别人好就算了,怎么武功还比他们这些人也好,
得害他们是每月白拿侯府银子似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得了傅景麟的允许,阿滢终于是能带着樱谷与泽钦两人去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