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对我挤眼睛,直接挤的我心跳都漏了一下。
我知道在女师兄这里说话不方便,所以胡为民才给我挤眼睛。
我虽然理解不了胡为民挤眼睛的具体意思,但是我知道,那应该是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现在唯一能让我觉得是好消息的消息,就是用水符人杀了女师兄。
我的心再次“咚咚咚”的跳起来,胡为民该不会是借着上茅厕的机会,要用水符人吧?
这也太有可能了,胡为民可以在茅厕里拿出水符人,拿出狐尾毛的毛笔,然后咬破舌
尖,然后蘸着舌
尖血,用狐尾毛的毛笔,写女师兄的名字。
这一切,除了胡为民在茅厕没有水之外,基本上堪称完美。
我想到这里,突然忍不住就笑了。
苦笑。
没有水,这个计划再完美也没有用。
我开始后悔自己喝了那杯水,如果我早知道胡为民会肚子疼,早知道他要去茅厕给水符人写名字,我就应该留着那杯水。这样,等胡为民从茅厕回来后,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杀了女师兄。
我开始琢磨,如果胡为民真的在茅厕处理好了水符人,那我就找女师兄再要一杯水。
想一想,只是要一杯水,又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我又真的高兴起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胡为民回来了。
胡为民脸色平静,没有喜悦没有恼怒。我想通过他的表情来看看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结果还看不出来。
我以为胡为民回来会和刚才那样,被女师兄的人带到我旁边跪下。
但是没想到,那两个带他上茅厕回来的护卫,直接把胡为民带到了另一边。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女师兄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是一间横向和纵向都特别深,特别长的地方。
胡为民被那两个护卫带到了另一边,那个地方本来黑漆麻乌的,有人过去点灯,我这才看清楚整个地方。
是一间牢房,以前应该很大,现在能看出来有些地方被隔断出去。即便如此,这间牢房还是很大。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影影幢幢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胡为民站在牢房靠前一点的地方,他的身后,是一排胳膊粗的木架。
木架有半堵墙那么高,上面挂着铁链,铁钉,铁钩,铁环。还有湿漉漉滴着血水的皮鞭。
木架的旁边,放着一个用黑布蒙起来的铁笼子。
胡为民把木架上的铁家伙事全都打量了一遍,然后就打了个哆嗦:
“我说女师兄,咱俩要实打实的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大伯公呢。怎么看你这架势,是要收拾我啊?”
女师兄想笑的慈眉善目一些,可是她的五官太过凌厉,再加上烛火忽明忽暗的照在她脸上,反而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恐怖。
“大伯公?听你这意思,你是把我按白云观的身份来论了?错了,错了,我早就不是白云观的人了。自从我起了害死我师父的心思后,我就不再是白云观的弟子了。”
女师兄说的很诚恳,她觉得杀师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甚至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得意。
欺师灭祖,欺师尚且放在前头。可惜女师兄已经泯灭人性,竟然把如此违背人伦的事情,这么不当回事。
胡为民见女师兄不吃他拍的马屁,立马换了个说法:
“不想说白云观?也行,那咱们就说点别的。我看大家都管你叫黄宫师,想必你也是宫里的驱鬼师。巧了,我和我兄弟也是宫里的驱鬼师。只是我们品级低,只是个最末端的三品驱鬼师。看黄宫师这呼风唤雨,还能带护卫在身边的架势,应该是一品宫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