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低下头,任他戴上,又听他说:“我回去会为你增兵,为你做一个新身份,你不用怕,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我写信,尽量与我提。”
“自今日起,朕与霍赢,不死不休!”
霍寒站直,垂眸看了看金锁,又看了看面前的谢玉——
十年前,这人人嘲一句“玩物”的病美人,此刻正以所有人都仰望不到的高度,向他允诺。
日光落在淡金纹路的龙袍上,熠熠辉芒,耀眼到几乎要让人看不清。
方才折腾的有些狠了,霍寒本想扶着人走的,但话到嘴边,又成了:“臣背陛下。”
话音落,他在谢玉面前慢慢蹲下,任由美人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起身时,好像万事万物都焕了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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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莫要听那些老臣的话,莫要纳妃,若是有人给你送了美人,也不能瞧。”
谢玉问:“你会吃醋吗?”
“会,但你身子更要紧。”霍寒提醒他:“还得再喝四个月的药呢,一副也别落下。”
除了喝药,霍寒还嘱咐了许多事,谢玉心不在焉的听着,以至于睡梦里都是他的嘱托。
马车走的不快,在路上歇了三次脚,终于来到了京城。
一股熟悉的家的感觉迎面袭来,马车经过长街,谢玉探出头,被无数女子扔了簪花香囊。
直到宫门口,才有一个香囊扔向了谢执。
谢执敏锐的伸手接住,像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什么,当即抬手甩出去,啪——
慕秦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得几分狼狈。
却是低头行礼:“陛下,我家主子怕您不记得他的嘱托,特意写了这些。”
谢玉的眼神慢慢落下,谢执觉得烦,奈何还必须走到慕狗身边,再将那东西拿回来。
啊!窝火!
为了主子,他忍!
谢执不乐意看他,走的也匆忙,却不想,入宫的时候,发现自己腰间祖传的玉佩,竟然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字条。
慕秦的字迹。
上面写:许久不见,来望月楼寻我,我请你吃饭。
握住字条,谢执的眼眸渐渐被怒意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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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谢玉回到寝殿,先将堆积数日的奏折打开,还没看几眼,就听外面来报:“陛下,魏国公求见。”
魏国公,顾海平的父亲,顾敛。
不求见还好,他这一求,谢玉难免想起之前自己去边关找霍寒,就是他,提供了具体地点!
倒不是说非得怀疑他,只是出发之前,顾敛曾多次以长辈的身份劝诫他:爱一个人就是要懂付出,去吧陛下,若是霍公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而恰巧,谢玉就在那时候出发了。
刚到边关,没遇见霍寒,就被霍赢劫了个正着!
巧合吗?
那是顾海平的父亲,谢玉宁原以为是巧合,于是调整了笑脸,对内侍道:“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