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锦——”沈珈芙刚醒过来,还没缓过神,下意识喊了一声,紧跟着就瞧见帘子被人拉开,二人正候在床边,一听见动静就凑了过来。
“姑娘的病还未好,当心更严重了。”锦书锦柔见她要起来,赶紧拦着。
沈珈芙直起身,觉得已然好了许多了,揪着被子执拗道:“昨日我惹陛下生气了,我想去找陛下。”
说到这里,她已然忘了自已昨天睡过去以后是怎么回来的,除夕夜宴上面她直接没人了,难道就没人问起什么?
她在想事情,没注意到身边的两人动作间的停顿。
“娘娘,您的病还未好,还是先养病吧?”锦柔将她的被子给她盖上,轻轻道。
沈珈芙还想再说什么,又想着昨日祁渊因为她瞒着生病一事而生气,垂下头来,听了劝:“好吧好吧,再养一日。”
她已然醒了,也睡不着,问她们:“昨日是陛下带我回来的吗?”
锦书绷着脸不敢看她,是锦柔又回了话:“娘娘,昨日陛下走前吩咐了叫娘娘不用再去太央宫,奴婢们等着娘娘昏睡过去以后,高热退下来才带娘娘回来的。”
不是祁渊啊。
祁渊真要同她生气了,一想到昨日他留下的那两句话,沈珈芙心里还是有点慌。
见沈珈芙丧了气,没有再问的意思,锦书锦柔一同放松下来,叫人进来伺候沈珈芙洗漱用膳。
她这高热退下去后风寒便是好了一半,虽然被锦书锦柔好言相劝在芙蓉苑内两日没出去,但两日过后她还是歇不住,叫人过来给她梳妆。
锦书锦柔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珈芙正看着她妆奁中的珠钗首饰,没听见动静,侧头望了过去,瞧见她们两人的神情,有些奇怪,手上的动作不禁慢下来。
“怎么了?”
二人一齐跪了下来,道:“娘娘恕罪,除夕那日陛下下了旨意,叫娘娘在芙蓉苑养病,无事不得出去。”
这话中的意思也就是禁足。
沈珈芙看着她们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沉默着把选出来的珠钗放了回去,叫她们起来。
“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出去。”
她知道锦书锦柔是好意,不想叫她难过,她那日病得难受,若是醒来再知道陛下把她禁足了的事许是要病得更重些。
“娘娘……”锦书锦柔还想再说什么,被沈珈芙止住了。
“我没事,你们去给我拿几本书来吧。”沈珈芙轻道,“我总该找些事情做。”
她们出去了,不一会儿就给沈珈芙拿来了她平日里喜欢看的那些书。
沈珈芙把书拿到软塌去看,又叫她们出去了。
她们全然不知这次陛下下的这道禁足令要禁多久,沈珈芙也不知道。
她在殿内的软榻上坐着,虽是翻开了书,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