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让她进殿伺候,就更给了她下手的机会。
“拉下去,杖二十,撬开她的嘴。”
皇后原想着先问问,谁料祁渊一来就是狠的,沉默不语地收住声儿,没说话。
二十杖打完再把翡翠拉上殿来,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后背一片血痕,粘连着衣裳,看得人直皱眉。
翡翠再被问起的时候也不说冤枉了,只进气多出气少,说出了背后之人。
在床榻上等着消息的沈珈芙听着锦柔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奇怪地重复了一句:“惠妃娘娘?”
“是,翡翠她是这么交代的。”
怎么会是惠妃呢?沈珈芙皱起眉,觉得不对。
惠妃娘娘无缘无故和她作对干什么?况且,惠妃她有一子一女,冒险做这么大的事情,完全说不通。
“陛下已经叫人传惠妃娘娘过来了,前面还在审着。”锦柔说罢,看见沈珈芙想下榻。
她当即开口,结结巴巴地说:“娘娘,陛下说了,叫您好好养着身子,若是待不住,待会儿、待会儿他要过来同您讲讲道理。”
沈珈芙睁大了眼,将这句威胁听了进去,一时面红耳赤,气闷地坐回去。
“娘娘您放心吧,陛下定会查出来的。”
虽然一早就猜到翡翠是被人刻意安排进芙蓉苑的,但也并不确定,后来香囊一事沈珈芙刻意让翡翠有了做手段的机会,但翡翠不会想到她对麝香不耐受,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现在只需要审出来她背后之人。
惠妃过来的动静并不大,起码沈珈芙在偏殿待着是没听见什么声音。
锦书时不时过来跟她说两句正殿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惠妃娘娘对此事像是一无所知,也并不认识翡翠,对翡翠的指认一概不认。
“陛下明鉴,臣妾当真没有要害玉婕妤的心思呀,臣妾与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交情,哪能就这么害她?”
惠妃也着急了,她一向是个老好人,在这宫里谁也不得罪,此刻说话都快了些:“更何况,臣妾再怎么也会顾着晟宇和敏儿,怎会做出这种事来?”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她又不是个蠢货。
“还望陛下和娘娘明鉴啊。”
无缘无故被人泼了这么一盆脏水,惠妃想着陛下应当是不会相信那宫女的三两句胡言,但等她话说完,却看见陛下冷淡的眸子,他眼神中仿佛有一柄利剑,淡然随意地看着人,直叫人看了心中发凉。
皇后见陛下和太后都久久不出声,帮衬着惠妃说了一句话:“惠妃应当是做不出这种事,陛下断不能只听信翡翠一人之言。”
祁渊只略想了下,叫人把翡翠拉下去再审,又下令去查那麝香是从什么地方流到后宫中的。
麝香珍贵,于女子有孕有损,在后宫之中是严令禁用此物的,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定是什么地方遗漏了。
“去问问太医院。”
“是,陛下。”刘秉和应声下去。
此时已到了正午,太后不肯走,祁渊也在殿内,皇后和惠妃干站着,还留有一个一直没什么人注意到的容美人。
沈珈芙就是这时候进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