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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宝宝吐的丝就用来织这件衣服了吗?左成杰思绪飘飞,忍不住幻想又幻想。
或许是秋免笃定的语气,或许是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又或许是“蚕丝”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左成杰最终点了点头。
秋免什么也没说,指尖贴在左成杰被肉瘤占据的额心,轻轻闭上了眼,不过十秒又睁开了。
“好了。”
“什……什么?”
左成杰看向自己的双手,什么变化也没有!遮挡在眼前从眉骨处就开始肿胀垂大的瘤体也依旧存在着!
他一瞬间聚集起冲天的失望与难过,却在想要呼唤面前之人名字的时候陷入了茫然……这个人……是谁来着?
“成杰!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妈妈找了你好久!”
忽然出现的女声打断了左成杰的回忆,也让秋免准备离去的脚步一顿。
左妈妈双眼通红,似乎哭过一阵,她抱着左成杰缓了很久的情绪,也许是怕挤压痛到他,手上始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妈妈,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左妈妈擦了把眼泪,看向秋免,“这位是?”
“是……”
左成杰犹豫了一会儿,明明刚才还在和他说话,却忘记了具体的交谈内容,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是……很亲切的,哥哥。”
秋免:“……”
生平第一次被人说亲切。
还以为会很有怨气呢,毕竟这场短暂的旅梦并没有直接剔除他身上的肉瘤。
左妈妈却自动认为秋免是在她离开期间陪着左成杰聊天,对他天然怀着好感:“小帅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过来吃点水果吧。”
“不用。”
“真的不好意思……”
左妈妈说着,不由压轻了声音,恳求般请愿:“能不能再麻烦您陪他一会儿……我、我现在的情绪实在控制不好,真的麻烦了!”
秋免其实不吃这套,他不愿意时即便是百岁老人跪地哀求也无动于衷,耳根子硬得很,但他随意一瞥,看见了左妈妈衣服口袋里折叠的纸张——
《死亡告知书》。
左妈妈大惊失色,慌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讲。
但显然,秋免意识不到,而她也完全猜不到她一心想要瞒着的对象竟才是“发出”这张死亡告知书的罪魁祸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