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圳白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又低声下气地哄着喂她吃了点东西,这才把她放回了被子,没有再打扰。
睡的时间太久,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冬眠。
知雾在清晨时分意识终于回笼,人醒了,身体却依旧倦懒地不太想动弹。
她听见梁圳白在房间外走动的声音,似乎是在和别人电话交谈,听语气还有些凝重,不太像在谈论工作。
知雾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捕捉到几个不同寻常的字眼,有些疑惑地坐起身。
她走出房间,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桌上用保温垫温着早餐,几乎都是为她准备的,梁圳白看见她也没有任何要避着她的意思,只是抽出了半分钟时间交代她吃饭。
知雾饿了很久,胃里空落落的,吃过饭后身体里的那股虚弱感瞬间消失了,她恢复了一些力气。
看着梁圳白挂掉电话,知雾犹豫地放下手里的勺子,心中有满腹的疑惑要问。
“我为你请了家庭医生,”梁圳白开口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你睡了很久,得检查一下身体。”
知雾抬不起头,她之所以睡这么久完全是体质太弱,以前体育课偶尔体测,她回到家里也会昏睡很久。
更别说昨晚相当于被拉着跑了好几趟的长跑。
她摇头拒绝:“不用这么麻烦了。”
和跑步不太一样的是,她也不是全然只觉得累,其实也挺舒服的。
这胡来的放纵令她连以前很浅的睡眠质量都变沉了很多。
然而梁圳白没听她的,执意要让她看医生。
家庭医生是她私人的,对于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和病史都熟知,很快赶来看了看,做了一些常规的检查。
最后还是那些顽固的小毛病,其中以失眠焦虑最严重,好在最近已经改善了很多,平时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得知结果,梁圳白原本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些,家庭医生边收拾自己带来的仪器,边羡慕地对着知雾笑:“您家先生很关心您呢。”
知雾边反问“有吗”,唇却忍不住弯起轻笑。
送走了家庭医生,知雾以为梁圳白会回书房处理没做完的工作,没想到他却直接拿起了车钥匙。
“要出去吗?”她问,结合早上他接到的那个电话,心里总有种难宁的预感,“我能跟着你吗?”
梁圳白回身盯了她眼,静了一会儿后,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叹息道:“当然。”
“只要你想,可以知道有关我的任何事。”
“那你等我换件衣服,我很快。”
知雾回到房间,摸上纽扣飞快将自己的睡衣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