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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他见到房内的一幕简直目眦欲裂,什么涵养和理智都顾不上了,二话不说冲过来拎着脖子给了董煜明一拳。
他伸手将地上的知雾打横抱起来,一声不吭地抽身往外走。
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揍得董煜明后仰着退了两步,唇角渗出点血丝。
他那指背蹭了一下唇沿的血,还能无比冷静地转头对着保姆示意:“去帮我拿一下冷敷的冰袋,谢谢。”
随后看向后头的晏庄仪,皮笑肉不笑道:“真是你教出的一对好儿女。”
晏庄仪目光闪了闪,佯装作没听见般背过身打电话去叫家庭医生了。
……
董煜明虽然下了狠手,但也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那晚晏庄仪好说歹说劝下了正值气头上的董知霁,没让知雾去医院,而是找来家庭医生给她看了看。
接下去的几天,直到除夕前一日,知雾都被关在房间里休养伤口。
她的门口雇了两个人专门负责盯着,连董知霁也不能够随意进出。
上次逃出去的那扇窗被严严实实地封上了,她受了伤行动不便,手机又被没收,唯一和外界联系的途径也被掐断,再一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中。
事实证明,祸不单行。
就在知雾伤势好转的当天,她后背疼得躺不下,在床上坐着发着呆。
几天没见的晏庄仪拿着东西忽然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她在凳子上坐下,将一叠照片和手机一并丢在了知雾的面前,轻描淡写道:“现在和他打电话,和他分手。”
知雾的脑袋发懵了一瞬,迟半拍才伸手拿起那些散落照片。
无一例外都是和梁圳白在一块时被拍的,说话、拥抱、接吻。
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日期拍下的照片,很厚很厚的一沓,仿佛翻不到尽头,有些甚至连知雾都不记得了。
知雾越看越心凉,到最后翻动的动作从缓慢到停滞,也不想再继续看了。
她呼吸着,胸口起伏,将那些照片狠狠掷出去,闭目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叫人偷拍监视我们?”
比起母亲歇斯底里的质问,这样窥探一般的方式更让她崩溃。
晏庄仪抱着臂冷冷回答:“这并不重要。”
“我看过他的资料,一个一无所有负债累累的穷小子。在学校里可能还会因为成绩优异受到几分追捧,等到以后进入社会就会认清现实,发现自己一文不值,简直比地底的泥还要肮脏卑贱!”
知雾和她反调:“只单单通过几页纸去评判一个人,是最浅薄的行径。他很优秀,才不是你嘴里说的那样!”
“优秀?”晏庄仪气得笑出来,“再优秀也跨越不了你们之间的阶层,你嘴里所谓的优秀,顶多让他的月薪多加万把块钱。董知雾,别为了和家里较劲,故意这样作贱自己,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过去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