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仍是不放心:“那他咋办?你看的住他?再跑回来。”
向来温柔的少年想了好一会儿,才做了一辈子最大胆的决定:
“腿坏了,就跑不了了……”
听着他们的话,原本都快死心了的浮二白瞬间就拼命蛄蛹了起来。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流着泪,祈求的看着二郎,唔唔乱叫着拼命摇头。
二郎却狠心道:“好,我去拿锤子!”
二郎往厨房走去。
大郎把浮二白拖回他们的屋子里,动手前还安慰道:
“你放心,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爹,我会养着你,会伺候你,只是不能让你再给家里添堵了。
断个腿罢了,家里骨折的多了,不会死的,等长上了就好了,没事儿。
你暂且吃些苦,你的好日子还在,还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只是让你走不了或者走不远罢了。”
两兄弟咽了咽吐沫,大郎按住浮大白,二郎对着浮二白的膝盖骨狠狠敲了下去。
哪怕塞着嘴,他叫的仍然狠凄厉,但只一声就晕了,二郎去敲另一只的时候他就晕的更彻底了。
怕他万一好了再装,二郎也在他的小腿骨上各敲了一下。
两个人捏了捏,确认他的腿的确断了才无力的坐了下来。
二郎沉默好久,声音有点嘶哑的开口道:
“你得再带一包迷药,别让他醒了乱嚷。”
大郎:“别费那个钱了,他要乱嚷,我会打晕他的,再不济我也能咬死了他是疯子,被子和板车我拿走。
你回头赔家里,别说我回老家了,也别编其他瞎话,会被发现,就说你不知道。
咱对不起家里,也别让家里费心找,嘴严点儿,就当没我们了!我们要是到家,会想法子给你信儿的。
五郎六郎要是问,你偷偷告诉他们,让他们心里有数,不要闹着找!”
两人把锤子放回去,碎银子塞回各个位置,也不知道每个地方的钱数对不对,但也只能这样了,又偷拿了一两银子给大郎当路费。
回了屋把浮二白捆的更结实了点,给他盖了被子,还藏了根柴禾,准备他要是醒了动静太大就再打晕他。
洗了把脸,揉了揉脸,让自己表情看着正常了些,等着家里人回来过中秋。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团圆了吧?
但好像也没什么,他们家……早就不团圆了。
大郎二郎有些落寞的坐在院子里,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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