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池月吃安眠药自杀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既然宋家不管,她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宋宴礼低沉寡淡的嗓音不疾不徐响起,“我说的是打轻了。”
“啊?”于美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宴礼深邃目光看着许池月,“被人欺负了就该十倍还回去,打一耳光怎么解气?”
许池月讶然,怔了一瞬,小声说:“打了两耳光。”
宋宴礼:“过来。”
许池月愣怔着走过去。
宋宴礼拉过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掌心,“疼吗?”
许池月强调,“是我打的她。”
“嗯。”宋宴礼轻轻吹了一下她掌心,抬头看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心疼吗?”
许池月心说:不疼,但是你吹了一下,好痒。
嘴上说的是,“不疼。”
宋宴礼松开许池月的手,“想做什么就做,宋太太是你最大的依仗,出了事,我担着。”
许池月的心狠狠动了一下。
不知道宋宴礼是不是被那次虎狼之药荼毒搞坏了脑子,自从那晚之后,她感觉他好像变了。
以前他总给她一种淡漠疏离、难以靠近的感觉,周身像设了一个防护屏障,生人勿近。
可自从那晚之后,她感觉他身上那层屏障好像消失了。
准确来说,是对她一个人消失了。
有几回她去科研所给他送饭,她见他对杨舒颖还是那个冷冷清清、沉默寡言的样子,即便对陈牧,也没有过分亲近。
可是对她……
好像很随便,手说拉就拉,但又不刻意,就像现在拉着她的手,问她疼不疼。
复健的时候,会自然地搭着她的肩膀或者揽着她的腰借力。
她脸红心跳得厉害,他却若无其事,还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觉得完全是她想多了。
她总觉得他在撩她,但她没有证据。
于美华不可思议看着宋宴礼,“宴礼,是池月先动的手。”
宋宴礼望着于美华,“她为什么动手?”
“宁宁不过关心了她和你几句,她就突然动手。”
宋宴礼转眸看向周围的人,“是这样?”
大家还沉浸在许池月打了人,宋宴礼却反过来问她手疼不疼这件事里没回过神来。
不都说宋家四少沉默寡言、性情凉薄吗?
还说他不愿意娶许家大小姐,是被宋青山压着,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是对于结婚一直没松口。
可现在看来,他分明是很宠这个未婚妻,而且宠得毫无底线那种。
于美华见宋宴礼问周围的人,心虚得不行,怕大家将她刚说的话说出来,抢先说:“许是宁宁说话惹池月不高兴了,都是一家人,都过去了,不说了,今天是老许的生日,我带你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吧?”
宋宴礼没理会于美华,而是看着许池月,“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