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阳道,“好多日没有下山,今日帮王大伯把柴运过来卖,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们。刚才还在路上碰见你爹了,他让我等你们下工了,接你们回去。”
慧娘给他端了张凳子,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碗水喝。然后坐回原来的地方,一边缝衣服,一边把容容上学的事情跟他讲了。
云伯阳听说,容容听了小安念书就会背,感觉很惊讶。他摸了摸容容的头发,道,“你爹说容容能上学,就先让她上吧!”
慧娘道,“嗯,只是山上还有我们的生计,而且你不是还要找……”
“嘿嘿……”慧娘的话被云伯阳的笑声打断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找到了!昨天找到的,在一块大石头下面的缝隙里压着,估计年头不小了,今天其实是特意来让你看看的。”说着,用手拍了拍胸口,那里隐约鼓起一块。
慧娘眼睛一亮,“太好了!”又道,“你们再等一下,我这里就快缝好了,等会儿给掌柜的交了活儿,咱们就回家去。”
“好!”云伯阳领着容容到小院里去玩了。容容拿柳条写字给爹爹看,云伯阳面带惊讶,笑着对容容夸赞不已。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慧娘剪好最后一个线头,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挂上架。便起身去前店,让掌柜乔大娘过来看。
柱子已经回来,乔大娘便让他看着店面,自己随着慧娘进了绣房。容容也好奇地拉着爹爹,跟在后面,凑过来看。
太阳还未落山,屋内并不阴暗,衣服挂在绣房的中间,像有一束光打在上面,吸引着众人的视线。那些美丽的茶花妖娆多姿,或作花边状缠绕在袖口领口,或作团花状盛开在胸前肩头,宛然绽放华彩。那绣工更是十分精湛,针线细密,过渡均匀,稍稍移动视线,丝线上似有光华流转,美丽得让人错不开眼。
容容被这件衣服惊艳到了,看得嘴都合不拢,只会说,“真好看!真好看!”
乔大娘绕着那件衣服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袖口,一会儿看看下摆,连连点头。末了,她道,“明日,我带上这件衣服去县城张家,让老夫人试穿一下。”想了想,又道,“你明日就不必过来了,在家歇一天,后日再来,如果有要修改的地方,再帮我改一下。”
慧娘微笑着答应下。
回家的路上,云伯阳抱着容容,慧娘把今日小安在学堂受人欺负,容容去找人帮忙的事情跟他说了。
云伯阳略一叹气道,“看来到哪儿都有欺负人的人啊!小孩子也不能例外。”
“是啊!”慧娘也叹道。
容容稚气的声音传来,“我才不怕他们,我会想办法把他们都赶跑!”
云伯阳拍拍容容的头,笑道,“嗯!我们容容会想办法!真棒!”走了几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容容,爹爹有办法,让你能够不受那些坏孩子的欺负,你想学吗?”
容容眼光一亮,“真的?爹爹有办法吗?我要学!我要学!”
云伯阳眼中流光一闪而过,微笑道,“好!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学!爹爹教你怎么抵抗那些坏孩子。”
“爹爹真棒!”容容抱住云伯阳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云伯阳嘿嘿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又道,“容容,我想,先教你一套护身的拳法。可以用来保护你自己和其他需要被保护的人。但是,却不可以用来欺负人哦!”
容容睁着大眼睛,点点头,“嗯!我才不会学那些坏孩子!”
“嘿嘿!我们容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云伯阳笑着拍了拍容容的头。
回了外祖家。
慧娘把明日可以休息的事跟刘修文和刘氏说了。刘氏正好想去离镇子不远的娘娘庙上香,便让慧娘和容容明日陪她一起去。云伯阳道,自己这次也赶了王大伯家的运柴车过来,可以顺道捎她们去庙里。众人便定下来明日去娘娘庙上香。
入夜,容容又打坐了好一阵,依然什么也没有感受到,小脸垮垮的吊在云伯阳一条胳膊上。
云伯阳安慰了她半天,又给她讲了个少年为了能够修炼,重塑筋脉的故事。直到容容沉沉睡去,他才看着容容沉睡的小脸叹了口气。
慧娘凑过来,问他为什么叹气。
云伯阳皱眉道,“也不知道容容有没有灵根,传给她口诀也有一个月了,也不见她能引气入体。”
慧娘笑道,“这我倒是不担心,那灵兽能认容容为主,容容必是可以修炼的。以你我二人现在的能力,虽然不足以探知容容的灵根。但是,我们可以去找找验灵石,到时候就能知道了。”
云伯阳点头,“嗯……我们是该去打听打听此地修炼方面的消息了。”
他又伸手入怀道,“对了,给你看看,我昨日在山里找到的这个。”说着,拿出个布包。打开后,里面露出一截小臂粗细的木头。
那木头看上去极不起眼,表面带着很多黑灰,还散发着一股烧焦了的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