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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翅,你真好。”谢枕云笑了,“以后大哥要是再给我塞侍卫,我都不要,就要你好不好?”
扑通,扑通。
心跳声几乎要撞破胸膛。
白翅呆呆站在原地,耳边只回荡着这句话,便是此刻为他的公子去死也心甘情愿。
谢枕云欣赏着他快速滚动的喉结,颇为满意。
他一边厌恶对自己纠缠不休的男人,又喜欢看这些男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
这样恶劣的爱好,是那些贫瘠日子里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
上天既然赋予他倾城容色,戏弄几个男人又怎么了?他们不也爽到了?
初来上云京的胆怯在谢枕云心底无声无息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藏在无辜面容下的恶意与贪婪。
命运不公,这是命运欠他的。
思绪放空间,忽而有人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从白翅跟前拉开一段距离。
谢枕云转头,很快收敛住所有思绪,扬起笑容,“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外面等我么?”
“久不见你出来,放心不下。”谢青云看了眼白翅,声音尤为冷冽,“作为侍卫,怎能与公子拉拉扯扯。”
“别怪白翅,是我让他帮我看看衣裳有没有穿好。”谢枕云垂下眼,“我第一次穿这样复杂的衣裳,怕穿不好,到了国子监惹人笑话,然后丢了谢家的脸。”
“……”愧疚如针尖刺入心脏,每一次呼吸都隐隐作痛。
“很好看。”谢青云竭力抑制住情绪,触及到比衣裳还要明艳温柔的眉目,眸光一暗,“不会丢脸。”
暂且除去病气的谢枕云,比上云京所有的海棠都要惊艳。
“走吧,该动身了。”谢青云转身,忽而又僵住。
谢枕云极其自然地拉住他袖袍一角,用那双单纯至极的眼睛望着他,“怎么了?”
“无事。”
谢青云没有挣脱开。
谢枕云缓缓勾起唇角。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喜与人亲近?
也不过如此。
……
今日的国子监,不论是昔日一心只在书上的寒门学子,还是眼高于顶颐指气使的世家子弟,似乎在学堂上听课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眼睛盯着书本,心却早就跑到那位跟着自家兄长前来旁听的少年身上。
少年听课尤为认真,若是遇到不解之处,便凑近身旁的兄长耳边,小声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