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风靠她很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贴着她。
那双微红的眼中,有寒霜掠过。
“许听雨,你预备怎么做?毁了我的清白,闹得世人皆知?然后再光明正大地抛弃我?”
这话说得有几分委屈,可他的手仍旧在她的下巴上,恨不得下一秒就移到她脖子上,干脆掐死她。
许听雨怀疑是不是药下多了,导致这人的脑子都坏了。
什么叫毁他清白?
他哪里来的清白?
还抛弃他?
真是会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啊。
她恼怒地推他,他烫得她都要无法思考了。
“清者自清,你是不是清白的,你自已心里清楚。”
她莫名觉得他很危险,只想离他远一点。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生气,甚至气得冷笑了一声。
怒火攻心,整个人像是煮沸了一样,烫得许听雨都跟着红了。
许听雨知道自已是逃不过了。
她没有一次是能逃过的,索性就躺平了。
“你来吧,药是我下的,没想到最后还给我了,也不算浪费了药钱。”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我下药也是不想让你在心上人面前太丢脸。”
“第一次总要给人一种你很行的感觉,不然哪来的下一次,你说对不对?”
她简直是在找死。
但是没关系,因为男人最在乎这方面的颜面,她就偏要让他不痛快。
果然,祁时风吻过来的动作一顿,浑身发烫,唯独语气森冷,“你说我不行?”
“能理解,毕竟男人年纪越大,越是力不从心,祁总这么忙,被工作掏空了身体,也很正常。”
这简直是在祁时风雷区上来回蹦跶。
可她就是故意的。
祁时风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咬牙切齿地喊了她一声,“许听雨!”
烫得她心都跟着哆嗦起来。
然而,一时逞嘴快的下场,就是她一夜都没睡。
这男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将她折腾得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王八蛋。
最后一次时,她甚至连骂都没力气了,只能予取予求。
天光大亮时,祁时风凑近她,在她唇边落下一个火热的吻,“你这颗解药,倒是不错。”
声音按压低沉,如夏日晚风,吹得她心上都起了皱,吹得满面红。
她气得两眼发昏,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口,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了口。
但这点反抗,招来了更激烈的报复。
等她昏昏沉沉睡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祁时风抱着她去洗了澡,给她换上睡衣后,抱着她睡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公司。
许听雨下午起来时,浑身酸痛,像是爬了一夜山,腿都不像是自已的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
她再次在心里将祁时风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便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妈妈从疗养院跑出来,受了点伤,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