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多少有些起床气。
三更半夜地被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任是谁也没好声气。
她这两句,完全没过脑子,纯粹是由着性子发泄。
反正也快过不下去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
可“出去跟别人睡了”这种话,对祁时风来说,无异于在火药堆旁点烟。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声音极冷,“所以,你跟谁睡过?”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彻底清醒过来。
眼前这男人掌握着她的一切。
就算老爷子答应替她还债,但只要他不点头,那这个婚她也离不得。
他有句话说得好,哄别人不如哄他。
他这样的男人,就算不爱,又怎会允许配偶不忠。
“我只是在假设,祁时风,我这是心疼你。”
她突然变得心平气和,甚至还朝他鼓鼓囊囊的地方看了一眼。
“你交两份作业,小心那什么过度,那什么人亡。”
她收回目光,语气却有些说不出的讥诮。
这个男人体力是真的好,刚结婚时,还不热衷于此。
后来她主动了一次,就像是为他打开了什么新世纪的大门。
祁时风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女人连灯都不给他留,还要冤枉他不检点?
堂堂祁氏掌权人,岂会允许自已平白无故地被污蔑。
他垂着眸,冷脸再度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声音沉沉,“我有没有偷吃,你总得亲自检查一遍,才好下结论。”
许听雨被迫贴进他的怀里,腰被攥得生疼,便开始口不遮掩。
“我不需要检查,我亲眼看到她抓你的衣袖,难道还要亲眼看到你们上床才行吗?”
“你们不害臊,我还怕长针眼呢!”
祁时风越听脸越黑,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她的嘴,“闭嘴。”
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不然总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她说不了话,只感觉到了他周身那浓重得似乎化不开的戾气。
那一瞬间,有许多传闻涌上她的心头。
有人说他冷心冷面,人心、人命都不在他眼中。
也有人说,他心狠手辣,得罪了他,跟死了也没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