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煎包很烫,以往他会用筷子戳破,吹吹。表白前,他会把已经降温的包子放在小碟里推给她;表白后,他会亲手夹到她嘴边,喂她吃。
真的很怪。
许则匀这次回来,没有亲亲,没有温存,连抱抱都敷衍。
知意气性上来,“啪”,小小耍脾气的力气,把手中筷子放在餐碟上。
小脸紧紧绷着,眼睛乌溜溜目不斜视,腮帮子微微鼓起来。
她生气了。
许则匀垂了眸,拳头默默握住,又松开。
她在撒娇,他哪会不懂。
可是许则匀没哄,没安慰,长腿迈到她对面,坐下。
他出现在她视线里,知意任性把视线移开。
许则匀没强求,开口:“腓腓,咱们两个的事,先放一放。”
语调很轻,但不容置疑。
知意觉得心里“哗啦”塌方了一大块,出现一个不见底的巨大空洞。
她等了这么多天,为他担忧为他紧张,动用人力财力,想找到突破口和他同舟共济。
却没想很不容易盼到许则匀回来,他说出来的话是:先放一放。
知意原本就不是温柔乖顺能受委屈的性子。
“呼”一下站起来,带起一阵小风。她特有的香味无孔无入往许则匀鼻腔里钻。
他的眼眶不禁湿润,想解释,去抓她手腕的大手却落空。
抬起头,花朵般的脸上,眼尾是深深的粉红。
“许则匀,真没劲。”她的音调不稳,嘴角倔强的向下扯。
又重复:“你。真。没。劲。”
转身上楼,一块宣软的面包躺在餐碟里。
圆弧状,整齐、小巧的一圈牙印缺角。
楼上、楼下,都静得离谱。
知意气冲冲,在衣帽间换了衣服,抓起手机,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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