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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杨玉懿忍不住问道。

“大嫂，你是怎么知道的？”

“噗嗤。”

墨雨清掩嘴轻笑一声。

“这种小把戏啊，在墨家都拿不出手，也就只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人，在外招摇撞骗罢了。

青铜古物放的时间久了，都会产生一种青铜锈的东西，然而想要制作出来，也相当的简单。

一般人都是以马尿制作，将马尿撒在青铜上面，而后埋在土里，历经个三五年之后，看起来就跟真的青铜古物一样，但唯独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闻起来有一股尿骚味儿。

不过还有一种隐秘的手法，那就是以一种酸性秘制药水，倒在青铜上面，埋在阴湿土里，不出半年，便会长满铜锈，看起来栩栩如生，吴王应该就是用的这种秘制药水。”

听到墨雨清和甄书悦的解释，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甄书悦本就是商贾世家出身，从小接触过的古玩，数不胜数，她的眼力往往比一杆秤还要准。

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来，甄书悦接手杨家圣意过后，从未在生意上吃过亏，一直是稳扎稳打。

而墨雨清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墨家传人，对于工艺一类的东西，都十分的了解。

而且以前许多名门望族，世家皇权都请墨家制作过许多的机关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家中的重宝？

因此墨家对古玩也十分的了解。

“既然二位嫂嫂都能够一眼看出来真假，为何陛下和太后不识得？”

杨玉懿说出了心中困惑。

“太后不识得，自然是因为她年龄大了，老眼昏花，许多细节上的东西，根本就看不出来，而想要看出造假的古玩，凭借的就是细节，否则市面上的那些骗子，怎么去招摇撞骗？”

甄书悦解释一声。

“至于陛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父皇不懂。”

这时候，秦乾禹补充了一句。

“陛下不懂？这怎么可能，陛下身为天子，所见过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怎么可能会不懂。”

杨玉懿摇了摇头，她感觉这也太过荒唐了吧。

“父皇见过的奇珍异宝，的确是数不胜数，可正是因为他身为天子，所听到的，看到的，全是阿谀奉承，倘若父皇收藏的真品之中，真混进来一件赝品，谁又敢说出来呢？”

秦乾禹笑了笑，他身为皇子，最了解不过了。

“无论是父皇，还是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四书五经，权谋心术，以及治国之道，根本就没有学习过去怎么看破真假古玩这种东西，说白了，学了也没用。

试问一下，谁敢向父皇上贡赝品，一旦被认出来，那可是杀头大罪。

也正因如此，所以才不懂。”

秦乾禹这话说的没错，他之所以觉得九州鼎不对劲，其原因有两个，一是最后一座九州鼎消失的地方在泗水，而非江东。

二是九州鼎的青铜锈确实有点不一样。

也就是凭借这两点，再加上对秦天权为人的了解，才心生困惑，而非他真的懂古玩。

而武治帝虽说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但真假一事，自然有他身边的人去分辨。

再加之武治帝一生以来，前半生在征战沙场，后半生在治理朝政，他学习的要么是马上功夫，要么是治国之策。

从未了解过古物这种东西。

“纵然陛下不识得，但国相总识得吧？满朝文武，也不乏一些眼力超群之人，他们也看不出来？”

杨玉懿不敢相信。

她刚才可是亲耳听见，那些文武大臣是如何夸赞九州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