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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两方态度（第2页）

敖然恍然，“是我疏漏。”抬头见柳离强忍下焦急，冲她点点头，“走吧。”

柳离自然没有耽搁的道理，敖然化作原形，抓起柳离，直接破云乘风而去。

山色火光在她眼底略过，柳离却无心欣赏，变化来得太快，思维渐渐才回笼。

“这件事，你会如何处理？”柳离传音道。

敖然没想到她主动传音，仔细思量后答道：“如果敖止的谋算能被阻止最好，如果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活下来的便只会有嘲风他们。”

“只要他们不做出冲动之事，我会公正处理此事。”

冲动，公正，柳离琢磨着他的回答，金瞳中映照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完成任务的迹象，低头有龙族暗夜中逆流而去，正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归。

可我的哥哥们，你们又在何处？

龙九子在何处，他们在生死之外叩问着前路。螭吻话语落下之时，在场剩余几人都没有发言，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语。

“龙族待不下去了，接下来，去哪里？”狻猊抱紧了趴蝮，似乎是怕喧嚣的风吵到他，连声音都放轻许多。

“龙、凤皆成仇寇，洪荒三族，唯剩麒麟一族未有相交。”螭吻提议道。

“那两头麒麟不会出手的，”狴犴走近，“他们不傻，只要等龙凤之间两败俱伤，摘下胜利果实的就会是他们。哪怕死了麒麟，那俩也会忍下，想借他们的手报仇，没那么轻易。”

“那怎么办，除却龙凤麒麟，洪荒中哪来可以与他们抗衡的种族，难得我们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吗？”螭吻暗骂一声，却是明白狴犴所言不差，靠他们说服麒麟出手，根本就是妄想。

“不，还有一个合作对象。”狴犴低声道：“就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了？”

“该有谁？”狻猊不解。

嘲风却是突然明白了狴犴的意图，“凤族，你想去找凤族。”

“凤族？”螭吻相当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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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凤族，凤族害死了大哥，那也是我们复仇的对象，而且他也不会接受我们。”

“仇恨才是最关键的利器，今晚凤族遭受这么大的损失，他们一定会报复龙族。按照计划，现在龙族应该已经陆续赶回营地，胜利之后的他们相当兴奋和放松，如果这时候凤族突然进攻呢，他们一定没有防备，你说结果会怎么样？”狴犴的话语像是魔鬼在诱惑，却又敏感踩中了他们所想，“你们甘心就这么离开吗，甘心龙族欢呼雀跃于胜利，而我们只能见着兄弟的尸体！他们不仁我们又何必守义，既然决定离开，就送他们一份大礼，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我恨凤族，可我更恨他们。”狴犴指着龙族营地的方向，声声泣血，“吾自认为没做过伤害龙族之事，吾也曾天真将他们视为同族，可得到的只有排斥、怀疑和歧视，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想要我们死。”

“这么多年还不够寒心吗，还需要对他们怀抱期待，还需要忍让退却吗？自睚眦需要以死换得机会的时候，吾就已经对龙族失望透顶，可为了报仇，为了对付凤族，吾克制着自己，嘲风亦尽力压制矛盾，可最后的结果仍是如此，仍是背叛与灭杀。”

“如果来自凤族，吾一句话不说，可那来自龙族，与我们流着一半相同血脉的龙族！”

“我、不、甘、心！”

狴犴咬牙切齿吐出四个字，愤怒吞噬了他，亦吞噬着其他人。

“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只有夜风过处，卷起一片燎原烈火。

嘲风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已然做下决断，“那就做吧。”

“天地之大，吾等已无处容身，也不介意再多些仇恨。”

便以此告慰，无数个夜晚难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