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皱紧了眉,心里越来越不安:“宫宴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快些去寻她罢。”
桃枝点了点头,正放下手中的花草,却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二人一回头,发现公主正进了宫门,朝二人微微一笑。
翡翠与桃枝喜出望外,脸上扬起笑容,起身道:“公主,您去哪儿了?”
“处理了一些事情,”她走了太久,微微出了些香汗,“无甚大事。”
她的意思是让她们不再过问,桃枝与翡翠也只好微微颔首,忙进门给公主找衣裳、挑簪子。景沅坐在铜镜前,任由二人给自己梳妆打扮,有些心不在焉。
忙活了一下午,也不知道自己的计谋能不能实现。
宫宴设在宴华殿。当今皇帝昏庸无道,只贪图享乐,在宫内设置宴华殿,覆琉璃瓦,建楼三层。
通常天家的宴会都会设在三楼,这样可以看见楼下的风光: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楼下有大池,花灯缀于其上,甚至还有亭阁在水中央,小舟停在岸边,一派奢靡之风。
景沅的步辇驶向宴华殿,此时正值黄昏,晚宴还没有开始。云霞布满天空,连绵起伏的屋宇上洒下一层金粉。绚烂的霞光绚烂如颜料,在天边泼洒着。宫墙太高,景沅看不见外头的景致。
很快到了宴华殿,上三楼。
席位上坐满了人,景沅入座,打量着席位上众人,却偶然瞥见了陆行。明明是个奴才,但如今大景宦官弄权,他居然也坐在席位之上,低垂眼帘,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有些不耐地打量着四周。席位上坐了高位后妃、王侯大臣,一旁凤椅上坐着貌美的皇后,皆是盛装出席,都在仰长脖子等着。
景沅知道,是那梵古国的王子还没有来。此次梵古国使团“来访”,来的只有梵古国君主最宠爱、血脉又最为纯正的继位人,梵古国王子。
而梵古国君主,并没有亲自到大景。而景沅要嫁的,正是这位性格暴戾、阴晴不定的梵古国王子。
宴席尚未开始,众人早已等了半个时辰,等得饥肠辘辘、头昏眼花,心里也泛上不耐。
“梵古国王子到——”
终于来了这一声,似让众人久旱逢甘霖,欣喜不已。
一人盛装打扮,鼻梁高挺,眉目如星。只不过眉眼间总萦绕着那样深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皇帝掩盖住自己的怒意,好声好气问:“王子在大景住得如何?可还习惯?”
王子一掀衣摆地入座,丝毫不讲客气地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好得很,大景果然是富饶之地。本王子喜欢,想必父亲也会喜欢。”
听了他这轻浮的话,宴席上众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景沅今日打扮得并不出众,一袭粉裙,头上点缀了简单的簪钗,但她美貌犹在,在众人之中注意到她并不难。
一旁的陆行一身火红蟒袍,头戴乌纱帽,表情淡淡。他一口酒菜也未动,指节搁在桌案之上,换了个姿势坐着。
皇帝干笑了一声,笑容有些僵硬:“既然王子喜欢,那便添酒菜,就让她们上来罢。”
一队舞女和乐师如游鱼般走入华丽的大殿内,开始奏乐。觥筹交错间,舞女翩然在殿中献舞,乐队奏起靡靡之音,一副奢华颓靡的场面。
皇帝捏了一把汗,连歌舞都没心思欣赏,只希望这位王子不要注意到自己的女儿。
王子饶有兴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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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似乎是看得腻了,勾了勾唇角,恶趣味一般道:“不知道大景最尊贵的常安公主景沅,舞技如何?这些不过都是些胭脂俗粉,本王子倒想一睹芳容。”
这句话,就是看中景沅、点名让景沅献舞了。
皇帝瞳仁微微缩了缩,脸色一时间变得煞白,唇角的笑意僵住。而皇后心里暗笑,不如早些将这不是亲生的公主送出去,还能换得大景的安宁。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暗暗瞥了一眼这位可怜的公主。
大景最尊贵的嫡长公主给这敌国王子献舞,这怎么合礼法?这是侮辱公主,侮辱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