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剑尊的毒物喂养守则[重生]》12、【比试】(第12页)
江牧尘当真没打算去救人,跟只蹲在房梁上的大雁似的一动不动,纵是林非镜劝了又劝,依旧心平气和地打坐入定。
林非镜无法,当夜便将此事知会了江云州,捧着水镜嚷道:“你这个师弟够冷心冷肺的了。媳妇孩子都丢了,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入定呢!”
他故意抱怨得很大声,想让楼顶上的江牧尘听了去。却不知江牧尘此时已然完全封闭了六识,哪怕天塌地陷都不能叫他动摇分毫。
而江云州听闻此事,登时急出一身白毛汗,命林非镜卜卦算出方位,仗剑出了宗门。
半晌,二人在一江边的悬崖上汇合,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江,长剑焦躁地发出了阵阵嗡鸣。
林非镜手中托着一方罗盘,看着上面萦绕不散的蓝光,微微摇首:“只能查出是九岖派的。估计是想逼你师弟不战而溃,身败名裂。”
江云州怒不可遏。心道耍阴招的他见多了,但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先不说他绑的是堂堂剑尊的“家眷”,就说他敢得罪问尘宗,是他这当掌门的提不动剑了,还是问尘宗的名声不够响亮了?
“我的觅踪符被断了,对方也是个高手。”林非镜忽叹息一声,给他看正胡乱转圈的罗盘,“只能查到在这江上还没走远,但你看这江面上的雾气,乃咒术所成。且布咒者不止一人,起码是三名以上的元婴期修士。”
大阵场啊,江云州担忧不已。依照他的探查,辰知寒的体质虽异于常人,但修为极低。眼下怕是无半点能力脱身,也不知会不会受伤。而且……
“我师弟当真还在楼中?”他不死心地问向林非镜,“你莫要故意瞒着他。”
林非镜无奈摊手:“我还能骗你不成?就别指望你那师弟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媳妇孩子给修忘了!要我说,这忘尘道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他喋喋不休了半天,一直小心睨着江云州的神情。见他眉头紧蹙,剑气不安地向外溢荡,终忍不住安慰道:“怀清,你也别太担心辰氏父子。就说那辰知寒,我看,不是个受欺负的主。”
江云州一怔,忙问道:“何以见得?”
林非镜自嘲一笑:“说不上来。但我看人很准,那家伙的眼神……不似纯良之辈。”
江云州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林非镜算卦推命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若辰知寒真的如他所言是个凶险之士,又为何会任自己被捉住呢?是因走投无路,还是……
“我会试着破阵,怀清你莫要轻举妄动。”林非镜言罢双手结阵,化作一金色的浑圆凝在半空,将江上迷雾短暂地驱散开了一个小口。
然而不等他踏步向前,那缺口又攸地闭合了。同时江上的迷雾愈发浓厚,呛得他掩鼻轻咳,恼怒道:“不行,我得以本体为阵眼,方能遏住这阵法。怀清,你还是去叫个援手来……”
“你撑着,我独自前去。”江云州不由分说地踏入了那阵法所成的缺口中,一挥手给了林非镜一枚玉牌,“这是我的玉牌,若我困在里头,唤我的名字即可。”
“怀清!你急什么啊!”林非镜急得大喊,却不敢移动半分,生怕乱了阵法,将江云州关入了迷雾中。
江云州始终紧握着剑,每一步都走得谨慎。直至拨云见日,转瞬便来到了一岸边渔屋中。破败的草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时飞落一两株茅草,挂在半掩的门扉上吹得吧嗒作响。
这是何处?江云州诧异,回首四望,发觉身后的林非镜和悬崖早已消失不见,唯有远处江水东流,白浪拍岸。
踟蹰了一瞬,他也只能踏入了草屋中。屋中陈设简单,只有一方桌,两把椅子,以及一勉强称得上是床铺的草席。桌上放着一碗鱼汤,似是刚熬成不久,仍冒着热气。
江云州茫然地在屋中踱步半圈,看着悬挂在墙上的渔网以及躺在地上的鱼篓,总觉得似曾相识。奈何他活了三百多载的年岁,纵是不似江牧尘那般入了忘尘道,前尘往事也随着光阴流逝了大半。
他垂首看向桌上的鱼汤,鬼使神差地,俯身轻嗅了嗅,除却鱼肉本身的甜腥气,还品出了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淡淡得驱散了湿寒。
“这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江云州不禁喃喃出声,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悉索,忙直起腰来握剑相对。
但见屋外走来的竟是一身着蓑衣的少年,手中还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鱼。与他四目相对,面上不见丝毫的慌张,反笑道:“客人自何处来?”
少年声音温润如玉,一双桃花眼如萦秋水,竟令他一时恍惚,总觉像是位故人,不由自主地答道:“问尘宗,江怀清。”
“怀清……”少年笑出一对酒窝,解下蓑衣,露出一身水粉色的衣衫,站在这陈旧的屋前宛如雨后的彩霞,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