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县和吴典史,见徐闻要对魏国公用刑,二人差点瘫了。
“老弟,莫要冲动,害了大家啊!”周知县焦急地劝道。
“县丞大人,莫要冲动,一切好说!”吴典史也慌忙附和。
徐闻冷哼一声,朗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从不惯着所谓的达官显贵!大明律之下,人人平等!”
他一招手,让唐捕头将魏国公徐辉祖拖出去。
唐捕头瞪大眼睛,呐呐不敢动。
徐辉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今日便看看,你是如何收拾本公的!”
他是徐达长子,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这般说话。
便是懿文太子朱标,也是客客气气的,拿自己当兄弟。
这一个小破县的县丞,竟敢审讯自己,真是狗胆包天!
见无人来押,徐辉祖二话不说,亲自走出牢房,自个儿直奔审讯房,大马金刀的坐在老虎凳上,坐等被审。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徐闻背着手进了审讯房,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关闭房门。
“下官清平县县丞徐闻,见过魏国公。”徐闻躬身一礼。
徐辉祖冷哼一声:“怎么?不装模作样了?”
徐闻淡然一笑,道:“魏国公说笑了,刚才外面人多,下官承认自己说话声音大了点。”
徐辉祖冷笑道:“你这种小吏,本公见多了,一个个都没骨气!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铁面无私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混账东西!”
不想与之扯皮,徐闻笑了笑,直奔主题道:“我们清平县只是不毛之地,两位国公爷应该不会无聊到来这里寻花问柳,我猜多半是奉旨行事,有公务在身吧!”
“你怎么知道?”徐辉祖抬头瞥向徐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徐闻既然来了,自是做好了准备。
他通过最近朝廷邸报,得知皇帝派卫王,谷王,庆王,宁王,岷王等诸皇子前往临清练兵。
徐闻猜测两个国公定是前锋,奉旨先行。
于是他说道:“皇帝陛下让你们前往临清练兵,你与曹国公却在清平县露宿青楼,花天酒地……”
“想当年中山王何等英雄人物?那可是万夫莫敌之勇,威震四海,若是他老人家的后人因为一个青楼头牌而跟人打架斗殴,甚至闹到了朝堂之上,岂不玷污了中山王的威名?”
说着,徐闻的声音变得越发严肃:“徐某很难想象,身为中山王嫡子,当朝魏国公竟如纨绔子弟,争风吃醋!”
一番话,说的徐辉祖面红耳赤。
徐闻又道:“诸位亲王不日便到,魏国公若赖在牢里不走,下官只能请诸位王爷亲自来大牢接人了。”
“不得不说,你这县丞,虽然年少,心眼子倒不少,今天这个面子本公给你了。”
徐辉祖摇了摇头,随后也不拖拉了,起身龙行虎步朝着外面走去。
并非回牢房,而是大步离开了大牢。
一众狱卒哪里敢阻拦,纷纷退到一旁,抵着脑袋不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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