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事已至此,咱们得想办法补救啊!”
吴万有些着急:“咱们先前那般折辱他,他年少轻狂的,岂能善罢甘休?”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吴老爷低声叹息,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我好后悔啊!”
吴万见状,连忙说道:“爹,婉儿和赵少爷的婚书还未正式约定,不如我们……”
“你是说悔婚?”吴老爷眉头紧锁,不太看好这个提议。
此间种种破事,不就是因为悔婚造成的?
“徐闻和婉儿自小青梅竹马,只要他还念着一丝旧情,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吴万急切地说道。
吴老爷沉吟片刻,道:“我们已经悔过一次婚了,再悔婚的话,吴家的颜面何存?”
“爹,事关家族命运,颜面又怎能顾及?”吴万急了。
中举后的徐闻,保底一个九品官。
若是继续参加会试中了进士,登科后保底一个知县!
这样的人,吴家可惹不起。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赵举人?”吴老爷担忧地说道。
赵举人也是举人,吴家同样惹不起。
吴万道:“赵举人自中举以来,几番进京赶考均名落孙山,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他这辈子就是个举人了,他儿子,连个秀才都不是。”
“而徐闻,十七岁的举人!这就是天才啊!”
“将来很有希望高中进士,进士出身,岂是赵家可比的?”
吴万表情丰富,嘴脸来回切换。
“唉,看走眼了,真是看走眼了!”吴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父亲,试试吧,万一能行呢?”吴万再次劝说道。
“也罢,为父便陪你赌上一把!去把婉儿叫来!”吴老爷终于下定决心。
“父亲。。。。。。我一直在。”
厅外,吴婉儿一袭绣花长裙,容颜清秀,此刻却面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父亲,与赵家悔婚,徐哥哥他会接受我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对未来仍有渴望。
吴老爷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世事如棋,落子无悔,如今,徐闻已非池中之物,我们吴家虽有心弥补,但也要看他是否愿意接受。”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应备上一份厚礼,前去祝贺,至少,要表达出我们的诚意与悔意。”
吴婉儿手中紧绞着一块手帕,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懊悔都绞碎在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