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镜花好奇地问道:“猫咪老师今天把公寓翻了一遍。夏目小姐把清酒藏在哪里了?”
“这样啊?那还要谢谢镜花酱跟着收拾了。”否则,公寓绝对不会像她回来时这样整洁。
夏目千绫道完谢,回答泉镜花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把猫咪老师的清酒装进空的料酒瓶,偷梁换柱了。”
泉镜花惊奇地瞪大眼睛,拿起料酒瓶,恍然
大悟。今天猫咪老师也怀疑清酒被藏在厨房里,奈何他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就出去了。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叫灯下黑?这就是啊!
“但猫咪老师居然到现在还在生闷气啊?”夏目千绫沉思道:“看来等会儿还要麻烦镜花酱把卧室的门打开。”
泉镜花:“嗯?”
“猫咪老师吃饭很准时。”夏目千绫笑吟吟地传授什么叫“愿者上钩”:“只要打开卧室门,让晚餐的香味飘进去,猫咪老师肯定会主动出来的。”
事情的结果正如夏目千绫所言,晚餐开饭时,猫咪老师雷打不动地蹿上了他的座位。在夏目千绫把重新装回来的清酒递给他以后,猫咪老师很“大度”地原谅了她。
看着眼前的一幕,泉镜花摇摇脑袋,甩掉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的“夏目小姐和首领好像”这种令人惊恐的想法。
“……”
晚餐过后,夏目千绫又进了厨房。
“夏目小姐在做什么?”泉镜花冲掉盘子上的泡沫,疑惑地问道。
“给太宰先生做个便当。”
夏目千绫将便当装盒,放进冰箱,调侃道:“感觉像养了两只‘醉猫’啊。”
“两只?”泉镜花一捶手心,想起来了:“昨天猫咪老师喝醉酒,夏目小姐也做了便当。”
“嗯。而且太宰先生很像猫咪。”夏目千绫弯起眼睛,说。
泉镜花:“……”夏目小姐的滤镜怎么比中岛敦还严重?
不过她最终没有反驳夏目千绫,默默地去洗澡睡觉。
夏目千绫则找出上次给太宰治盖过的薄毯,走到沙发边。沙发上的黑发青年睡得安安静静,比起清醒时的沉稳温和,睡着了的他显得要更加乖巧。这么看来,就更像猫咪了。
夏目千绫在沙发边蹲下。她屈肘搭在膝盖上,托腮看太宰治。这么近的距离,就连他浓密的眼睫都能数得根根分明。先前眼底的青黑好像淡了许多,昭示着主人这段时间的休息比以前好得多。
“太宰先生?”夏目千绫又喊了一声:“真的睡着了?”
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连眼睫的颤动都没有。从头到尾看来,浑然就是睡着的模样。
夏目千绫不由得笑起自己:“果然想多了啊。”
她撕下一张便笺,写好便当在冰箱里的提醒,贴到茶几上,撑着膝盖站起来,将手里的薄毯盖好,小声地说道:“晚安,太宰先生。”
“啪嗒”,客厅的灯被关上,只有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鸢色的眼睛睁开,轻轻眨了眨,眼睫抖落一片阴影。
浓重的夜色里,他发出极轻的咕哝:“真可惜,明明有给千绫酱创造机会,还以为会被千绫酱亲呢……”
“算了,有便当也不错。”
“晚安,千绫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