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句子蕴含的感情很微妙,带着点埋怨,或者说对被抛弃的难过。
然后她就跑回卧室了。
甚尔早就醒了,似乎还因为锻炼出了薄薄的一层汗,t恤透出肉色,头发微湿,在卧室就听完了对话,见她跑进房间,还冷不齐的来了一句:“我可不会跟你去哟。”
出于当下的捆绑关系,如果甚尔不动弹,她也走不了。
过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一记带泪带怨的眼刀,甚尔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家伙跑进了衣柜里,柜门没关,她抱着膝盖在一堆衣服中斜躺着,平平没有五官的脸表明了她的心情很是沮丧,像是头上有一朵小阴云,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声音一直都是很小声的“咿呜”。
甚尔清楚她没钱了,仅剩的项链和手链她不太舍得。
他本来想屑一把,再榨点的,却难得有点良心大发。
“但是,”甚尔语气一转,慢慢说道:“惠付了这么多钱,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走一趟。”
“不要你假好心!”她朝他脸的方向甩了一只玩偶猫猫,又“咿呜咿呜”起来。
那只玩偶猫猫快要甩在他脸上,他头微侧,玩偶掉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她自己哭着在说服自己:“没办法的,他们总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只会碍手碍脚。”
等她出来的时候,手都压麻了。她眼眶红红的,决心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拿着剪刀去镜子那试图给自己长了点的刘海修剪一下,手腕却一直在抖。
甚尔正觉得很无聊,他扔开杂志,凑过去,一大片影子乌泱泱的压在由乃脸上,由乃看了看镜子中的他,表情也看不出是不怀好意还是其他,只是很感兴趣地说:
“让我来?”
由乃沉默了,她思考了一下他修剪枝叶的手法,虽然怀疑,最终还是将剪刀递给了他。
甚尔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便自信的说:“剪好了!”
然后由乃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刘海斜凹了一大块,像狗啃一样,她的表情也很精彩。
她手不住地又颤抖起来,“哇”的一声又哭了。
于是她火速下午就跑去找哥哥和好了,反而是一连三天没有和甚尔说一句话。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那么会讨别人欢心!为什么要欺负我!”这家伙明明在秤金次的酒吧那里能和女人谈笑风生,还擅长用手指○○,怎么可能不会给女人剪刘海!
她甚至还看见过他和建人两个聊得很开心,他那个样子,一点也不乖戾,反而带点圆滑。
七海建人对这种混沌中立乐子人抱有点警惕心理,但是他知道伏黑甚尔是伏黑惠的父亲。
根据当下他所知的讯息和对两人的判断,他觉得在当下这种请形,维持两人捆绑的这种状态其实对由乃更有利。
東○线在三人最后汇合结界即将破的时候,有个人趁乱下流地摸了由乃的屁股,她吓得跳进甚尔的怀里,甚尔还回护了她,把那人的头砸进水泥地里了。
但是他不能百分百断定这个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出于试探,之前他还跟甚尔提了他在東○线所知道的事情。
“就在几天前,禅院家被灭门了。”
甚尔只是眼神表示早就知道了,就是惠这个家主没当几天,也不知道他钱都捞够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