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落汤鸡狼狈不堪的钻进车里,衣衫已经尽数湿透,水顺着滴落满座。
陆离铮去拿纸巾,直接将包装全拆了,大半沓递给钟浅夕,小几张捏在自己手里,胡乱的摸了把脸,又躬身直接去后备箱里找备用衣服。
他勾着见运动服刚瘫回来,就收到了水滴攻击。
“乖乖女”钟浅夕明显很少做这种缺德事,扬水的手收得过慢,被陆离铮轻而易举的扣住腕骨。
“好啊浅浅。”陆离铮眨眼,水滴顺着长睫滚落,他单手把湿发往后捋成个背头,更显五官桀骜凌厉,“居然趁我不备搞偷袭。”
钟浅夕扁嘴无辜状,甜声狡黠答,“不然怎么叫偷袭呢,你又能拿浅浅怎么办呢?”
陆离铮视线下压,眸光一黯。
白衬衫湿透贴着肌肤,完整的透出内里的花纹与图案,四分之三杯的淡粉色,丰满到隔着层湿衣都有明显的沟壑。
“你猜?”陆离铮放开她,瘫回驾驶位,哑声讲。
喉结剧烈的起伏暴露着他目前的状态,洇湿的衣料同样贴紧他的肌理,颈线下牵扯着微鼓的胸膛,往下是劲瘦的腹肌腰线,再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雨打在金属上是种沉闷的声响,车内的香氛和陆离铮惯用的香水同气味,冷杉是清爽而禁欲的味道,和密闭空间里的旖。旎交织,激变成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今晚可以睡你卧室吗?”钟浅夕冲口而出,她什么都不需要多想,就是想这样,就这样提出。
被爱的人行事就是这样理所应当。
她与陆离铮至今还没有越过最后那步,陆离铮其实有很多次机会,缠。绵悱。恻的热吻时会被纵容一切,可他总是以个珍视到不行的吻安抚结束,然后隐忍下去或自己解决。
“我们浅浅怕打雷?”陆离铮食指勾着衣领拉扯透气,淡淡为她找了个台阶下。
钟浅夕咬唇盯着他不答话,陆离铮缓缓侧过头,沙声回,“当然,在我这儿浅浅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耳后的热意烧干湿气,钟浅夕红着脸去揉耳朵。
陆离铮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补充说,“除了今晚让你在上面。”
“……你能不能正经点!”钟浅夕娇嗔,气鼓鼓地说。
陆离铮痞笑瞅她,“讲点儿道理啊浅浅,到底是谁先不正经的呢?”
“我说你先就你先!”钟浅夕哼唧着。
陆离铮举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正经,我老婆说什么都对。”
钟浅夕满意莞尔,边挤着裙角的水边讲,“我本来就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捧着挤出来的雨水有一次趁陆离铮不备泼到他脸上,这次嬉闹没有被轻易放过了。
陆离铮直接反击泼回去,甚至越过中控区采取体力压制。
这场算不上水仗的水仗以钟浅夕被按着亲才停止。
最后安静下来时粗重的呼吸声与剧烈心跳碰撞,压过漫天大雨,肩颈被鼻息熏得酥麻,钟浅夕轻轻捏他的腰,念他的名字软语,“陆离铮,我痒。”
“嗯。”陆离铮闷哼,“乖,再给我抱会儿的。”
夏季校服隔不开炙热体温,她的心跳频率被直接带偏,顺毛般得去摸陆离铮的发。
钟浅夕直接在车里换了陆离铮的运动服,反正原来的白衬衫扣子也被某人解了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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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很久又平复很久,车才发动。
车灯如刃,破开层层雨幕,朝着家里驶去。
钟浅夕洗完澡后外卖也正好送了上来,麻辣味的烤鱼,多辣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