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有好事人问他们俩什么关系,江逾就会怔愣几秒,笑着看向祁千雪,他长得俊美,却不经常笑,只有面对祁千雪时,才会不吝啬笑容,周围的人差点被晃了眼。
江逾却只看着祁千雪说,我们什么关系都听他的,可能他心软一点,我就能上位了。
这就导致他们的关系扑朔迷离,整个大学四年,想追祁千雪的人都得小心掂量掂量他们俩的关系。
大家习惯了他和祁千雪形影不离,自顾自地说话聊天。
“祁千雪,毕业后你有安排吗?”
毕业一年,在场的人都进入了社会摸爬滚打,经历社会的残酷,只有祁千雪那张脸上除了漂亮还保持着学生气,看着像刚成年。
祁千雪听见问话,抬起眼,他其实不太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嗯,我在跟着莫伦大师学习。”
这话一出,不止问话的同学惊讶,整个包厢里的人都抬起了头。
都是学艺术的,自然知道天赋有多重要,天赋的高低几乎能决定一个人的上下限,勤能补拙这句话在需要极大天赋的绘画上,用处不大。
祁千雪就是那种,就算高考后才决定学习画画,都拥有十足天赋的人。
“真的吗?好厉害啊,那可是莫伦大师啊!!”
他们学艺术的,自然知道莫伦大师这四个字的分量,就这么被祁千雪轻轻巧巧地提起,心里倒没什么嫉妒,祁千雪的天赋大学四年他们要嫉妒早嫉妒不过来了。
就是莫伦大师的弟子在这儿,还是同学,大家本来就对祁千雪热情,现在更是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吃这个,这个好吃。”江逾一直低着头帮祁千雪挑鱼刺,挑完就夹到他碗里,选的还是一条鱼最嫩的鱼腹位置。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打断了同学们喋喋不休的问话。
祁千雪慢慢夹起来吃掉了,他对不熟的人没多少热情,参加同学聚会也是看在班长的面子,大家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松了口气,手在桌底下碰了碰,拽着江逾的手在上面轻轻划了几笔。
出去。
江逾唇角一弯,拽住他的手不放,干脆装进了兜里。
祁千雪知道他明白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去走廊喘口气。
刚出去没多久,身旁传来脚步声,酒店走廊这边有能倚靠的栏杆,能看到外面的风景,祁千雪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头也不回地说“包厢里好闷啊,还是外面舒服。”
手臂抬起,五指张开,祁千雪兴奋地扭头“看,江逾,我抓到了风……”
话音戛然而止。
走到祁千雪身边的是一个陌生同学。
跟祁千雪稍微亲近一点的朋友都说,他身边只有两类人,要么极其阳光善良,要么心理阴暗得像个变态。
这名陌生同学眼神痴迷地看着祁千雪,喃喃自语“一年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好多。”
紧接着他的脸色狠狠一变,眼神阴翳狠辣地看着祁千雪,步步紧逼“你怎么这么过分?嗯?”
“在画室时,你借给我一支笔,坐在我旁边还冲我笑,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你对谁都这样,好恶心!!好恶心!!!”
“是不是只能看着我,只能冲我笑,你就会乖了?像它一样。”
他突然拿出手机,祁千雪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急忙想要闭上眼睛,不经意间还是暼到了手机上的照片。
一只漂亮油光水滑的橘猫倒在血泊里,身体僵硬,只有薄薄的一层,皮毛被活生生剥了下来做成了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