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她重新带回组织的一剂针管。
“我看到你和几个黑衣服的人在交谈,可我问你的时候你却说没有。说真的波本,如果你觉得我会拖累到你的话我会自己离开、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记恨你。”
安室透的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他跟月见七侑梦说自己是孤儿,从小一个人长大。
她自从和安室透住在筒楼里之后,就从来没有过外出。
唯一的两次就是和安室透去了一趟游乐园和那一次的餐厅。
在安室透和那几个黑衣人交流过之后,她就被琴酒和伏特加带走了。
月见七侑梦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安室透知道,她是误会了。
误会六年前是他跟组织告密、透露了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才让他成功加入组织。
——“……她不是组织里的人,也不是什么情报机构人员。只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可怜人。”
——“别让她卷入一些不该属于她的旋涡之中,这不是我们要守护的这个国家公民们要面对的事情。”
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他去了。
只是去的时候,和跟她约定的时间相隔了12个小时。
他是从血里爬起来的,怀里揣着求爱的玫瑰和满身伤痕累累的彈孔,奔往和她会面的路上。
却只在西餐厅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枚被车轮压裂的发卡上的小兔子装饰。
现在不是解释这一切的时候。
安室透拉着她往安全的地方走:“总而言之,这里不安全……”
“不行,我现在必须要找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月见七侑梦被他拽着往前走。
这家伙的力气还和以前一样大,她好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被拽着走。
“再不开始就没有机会了,我也不能确保自己一定就能够知道毛利的位置,总不能现在这样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月见七侑梦用力挣开他的手,她的眼眸和紫灰色的瞳孔对上的时候,把那把刀往心脏的位置又推了几寸。“如果你觉得危险的话,你可以走……”
就像六年前那样。
这叫什么话……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滴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往他最柔软的地方捅。
不得不说,景光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前面。
公安的任务是绝密性的,除了执行任务期间的人之外,凡是知道公安任务的人、对于那个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那我在门口等着你。”安室透拉开旁边的一间展览屋的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里面没有危险装置之后,跟着月见七侑梦一起走了进去。
月见七侑梦也没管他。
她摘掉苏格兰给自己批的外套,摊开摆在地上当桌布。
她平日里在家里控牌有专门的桌子、桌子上面也有特殊的符文也摆满了奢华的雕像和水晶摆件,在控牌之前她会先抚摸一下桌子上的诸神雕像、水晶球和虎眼石来给自己提供灵感。
尽管月见七侑梦的灵魂足够强大,但是有能量来源的提供总是不嫌多的。
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也只能凑合将就一下了。
安室透看着她盘腿坐在苏格兰的衣服上,手里拿着的那副牌在她的手里像是变魔术一样来回翻动。
她的手指和鎏金的卡牌形成一种极为高贵的色调,即使这个区域里面没有光源,她也仿佛自带柔光似的像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
巫女。
神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