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臣会嫉妒。”
燕绥本来想回呛的话堵在喉头,不上不下挤得眼泪直往外涌。
凭什么,他徐嘉式凭什么嫉妒!他分明什么都有了,权势、地位、子嗣,身为摄政王而凌驾帝王之上。而燕绥自己,只能用竖起桀骜不驯的逆鳞来掩饰自卑。
燕绥手中空空,没有权力,连见不得光的感情也要被反复践踏,流沙一样从指缝滑落,试图挽留便是罪大恶极不知廉耻。
燕绥抱着双膝,哭声渐渐克制不住了。
“开门,陛下。这样臣抱不到你。”
听着徐嘉式的声音,燕绥觉得心都要碎了。已经到这份上了,自己的行为已经不能简单用愤怒来掩饰了,徐嘉式已经明知燕绥的情绪是因爱生恨。
反正已经免不了丢脸,索性闹个够!燕绥起身拉开门,正要举拳砸过去,忽然整个人被揽进了坚实有力的怀抱。
“陛下,告诉臣,为什么要哭。”徐嘉式下颌紧紧抵着燕绥额头,感受着哭得发红发热的肌肤,心脏随着那温度一遍遍绞痛,“臣要听实话。”
“朕……朕恨你欺负朕,恨自己是个傀儡!”
“不像实话。”徐嘉式吻了吻汗湿的额角。
燕绥周身一紧,即使最私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他们床笫之间向来是直奔主题,激烈而原始,徐嘉式从来没有这样温柔撩人。
“陈……陈国的基业终会断送在朕手上,朕愧对祖先……”燕绥颤抖着道。
“更假了。”徐嘉式双唇蹭了蹭燕绥泛红的眼尾,撩动眼睫勾起微痒的同时吞下残留的泪水,他高挺的鼻梁碰了碰燕绥的,“真苦。”
若不是被徐嘉式揽着腰,燕绥几乎站不住。
这是近在呼吸之间的近,又是横跨自尊与自卫的远。
身为皇帝,雌伏人下仰人鼻息还不是最可悲可耻的,自甘沦陷不可自拔甚至心心念念割舍不断才是不可原谅的。
为什么他这么坏还要喜欢他?
“为什么你这么坏朕还要喜欢你!”燕绥几乎是哭着吼了出来,一拳一拳砸在徐嘉式心口,“为什么要招惹朕又不忠诚!为什么你要找别人!朕要杀了你!”
燕绥虽然没有专门习过武,但也是跟着徐嘉式扎扎实实学过骑射的,用尽全力挥拳也有几分力道。徐嘉式不躲不避挨了所有发泄,不觉得痛,胸腔里滚出一道愉快的笑声。
“你还笑!混账,朕不会放过你——”
怨恨交加的话语未来得及说完,便被抵回了口腔。
吻过额角与眼尾的唇终于落在了应去的地方,将那份苦涩揉遍,再轻咬着唇角探开牙关,舌尖侵略地搅绕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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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深陷其中而势在必得地掠夺着,仿佛连呼吸也要侵占,使之沦陷于湿热潮涌。
“换气,陛下。”徐嘉式短暂地放开燕绥,看着对方水雾朦胧的眸子,干净而诱惑,他眼中仿佛燃起暗色的火焰,于是重新吻下去,抬着燕绥下颌,迫使其步步后退。
终于抵上阁内书架,退无可退。
在唇舌交缠间,关于情爱的篇章纷纷摇落。
不知过了多久,燕绥像离水上岸的鱼,软绵绵的双臂去推徐嘉式:“够了!朕不会再受你欺辱了!”
“不够。”徐嘉式唇舌离开燕绥,但还牢牢揽着他腰,单手理了理衣裳下摆,摩挲他湿润的唇瓣:“不是欺辱,臣心悦陛下,愿自荐枕席侍奉君欢。携君之手,忠贞不二,白首不离,终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