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茶味。
屠岸怀璧快要窒息了。
徐晚瑜柔声安慰道:“哪有,你不要多想。你这么好,没人会不喜欢你的。”
宴瑾敛眸,纤长鸭黑的眼睫毛微微垂着,“我什么都做不好,不及屠岸公子。”
徐晚瑜忙道:“怎么会呢!你长得好看,学问也很好,反正啊,我觉得你什么都好。”
宴瑾缓缓开口,眼睫毛依旧没有抬起:“屠岸公子风趣洒脱,待人接物面面俱到。不像我,都不太会哄女孩儿开心。”
屠岸怀璧瞬间暴走,蹙眉撸起袖子:“你怎么说话的你??”
徐晚瑜不瞒地斜了他一眼:“闭嘴!”
屠岸怀璧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晚瑜,瞪大眼睛:“你,你……我……”
“徐观观!我要跟你绝交!”
徐晚瑜记挂宴瑾的伤势,直接忽略掉屠岸怀璧,看着他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宴瑾垂眸笑,微风吹起他的一缕鬓发,更加衬得整个人如芝兰玉树。
“王爷为我请了大夫,已无大碍。”他说。
屠岸怀璧嗅出几分不寻常的意味,一下子也顾不得生气了,忙不迭问道:“伤?什么伤?”
宴瑾抬眸看向他,礼貌地笑道:“小事罢了,不足挂耳,多谢屠岸公子关心。”
屠岸怀璧“哼”了一声,鼻孔朝天,没有搭理他。
徐晚瑜睨了他一眼:“别哼哼唧唧了,我们去大兴糕斋喝茶,我请客。”
屠岸怀璧:“不是说好了去翠杏楼?”
徐晚瑜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宴瑾眼尾上扬,垂眸悠悠对上她的眼,如墨似画的眉眼间蕴藏万千风流:“成何体统?”
徐晚瑜喉头有些干,咽了咽口水,“你,你说得对。”
屠岸怀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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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糕斋。
两盏茶下去,屠岸怀璧心头的怒火已经被浇得七七八八。
“你们跟王麻子借的那匹马,王麻子来找小爷我要钱了。”屠岸怀璧倨傲地朝徐晚瑜抬了抬下巴,“十两,记得你欠我的啊!”
屠岸怀璧说完,如愿看到徐晚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心情甚好地又抿了一口清茶,捏起块徐晚瑜最爱的红豆酥来慢悠悠地吃。
徐晚瑜想扯出一个笑,但实在扯不出来。
那日她看见马车上那人后,立马问路过的王麻子借了马儿就追出城去。哪想后面不光遇到刺客,连马都给丢了……
屠岸怀璧愉快地吃完红豆酥,拍了拍手,宽宏大量叹道:“干嘛一副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小爷什么人?缺你那十两银子?”
他不忘内涵一下坐在徐晚瑜身侧的宴瑾,高傲道:“我又不跟某些人那样,吃,软,饭!”
“闭嘴,十两就十两!”徐晚瑜骤然听见屠岸怀璧对贺景行冷嘲热讽,如何能忍?她一下子也不心疼钱了,毕竟,贺景行为了她,连他这条命都差点交待出去了。
屠岸怀璧刚打完嘴炮,也不在乎徐晚瑜这时候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了,“你还是留着自个儿买衣裳罢,别全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去。”
“屠岸公子如此为观观着想,待他日我二人有了子嗣,”宴瑾弯眸看了看徐晚瑜,重新将目光放到屠岸怀璧身上,继续说:“定感念……”
“不必。”屠岸怀璧一摆手,显然不想和他多说话。
说了几句话的工夫,恭慎王府的小厮来找贺景行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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