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叹瞪着眼睛,就等着听岳三儿的下文呢,谁料,这时候电话响了。
岳三儿拿起电话,咿咿呀呀说起了方言,只见其口若悬河,唾沫四溅,一会拍胸脯,一会跺脚跟,好像这天下万物,都在他掌控之中是的。
挂了电话,老头朝我和宋叹一努嘴道:“今晚上有个局,你们有没有兴致啊,我可以带上你们。”
我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我这人,不喜欢热闹,尤其是面对一群陌生人,这样的局能有什么意思。
可老头却意味深长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玉展,而是人体。玉器展览,清一色大美女,身穿比基尼,往那一躺,身上尽是翡翠、和田、玛瑙,珠光宝气……”
“我去啊!”宋叹马上道:“我虽然没能继承我爸妈的商业基因,可我对玉器那是十分痴迷啊,君子爱玉犹如美人爱妆,此番机会难得,老先生一定带上我。”
“嘿嘿,好说好说!”老头笑道:“我虽大你一甲子,可兴趣面前无老幼啊,既然是同道中人,咱们就以兄弟相称……”
我心里一阵无语。
你们丫的是去看玉展的吗?怎么听怎么像是老流氓遇见了小流氓一拍即合。
“老爷子,咱们还是继续下文吧!”我急切地问道:“那红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对,玉展的事咱们晚上再说,老爷子,你还是先和我们说红孩子的事吧!”宋叹这才想起了父母的大仇。
岳三深吸一口气道:“都说那是红孩子,其实也只是因为他体型小,像是孩子,真正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岳三儿说,当初一回到姑苏,就有朋友传来了消息,大头宋夫妻两个死了。
当时他就觉得这是蹊跷,大概着和那红孩子有关。
当天晚上,他在十字路口,遥祭了一下大头宋,就把自己关在了宅子里,准备躲过这阵子风声,在出去活动。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那东西就找上门来了。
当时他正在书房里把玩着自己的几件玉器,大门关的死死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很听话的德牧,他既没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也没听见狗叫。但外屋里却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朋友来了。
因为有几个朋友是常客,和自己的狗也混熟了。可当他喊了两声,没人答应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于是,他手上带了一串十二珠的和田串,脖子上挂了一枚翡翠貔貅,便缓缓出了书房。
房间里你那咚咚咚的脚步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嘶嘶的声音,就像是有个透明的人在喘着粗气。
声音不小,可却根本判断不了方向。
他顺手将祖辈上传下来的一把桃木剑从墙上拿了下来,先是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又去厨房、卧室都转了一趟,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了卫生间。
看着黑森森的卫生间,他心脏砰砰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