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的玩意。”
“老子养了你这么久,就指望生出个儿子出来,没想到你个不争气的玩意,给老子生个这种东西!”
他说着,扬起手中的女婴,作势要往地上直接摔死。
却还是止住了。
“摔什么啊,你把她丢到后面,随便喂几口饭养大,后续,还不是能卖嘛。”
提到卖字,老王犹豫了片刻,把怀里的女婴重新抱回手中。
“也对,也对,这年头,缺媳妇的人多的是。”
等再大了点,剑无休和她那苦命的娘就被丢到了家里的牛棚中过活。
只记得每天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剑无休在牛棚中睁开眼来,麻木的看着漏雨的棚顶,那旁边被饿的饥肠辘辘的母亲。
她明白。
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可怕的梦魇之中,看着过去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在梦境中重演。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打破这梦魇,或许由于自己本身就是梦中的人物。
只能被迫参与到这场结局既定的戏幕之中。
小小的剑无休很快遭到了同村男孩们的欺凌。
“赔钱货,你爹说了,等你长大,就把你卖给我家当媳妇!”
“你是不会说话吗小哑巴?”
年纪轻轻还是小孩的剑无休怎么打得过同村的男孩。
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又被拽着头发从地上拉起来左右摇晃。
在牛棚中过活,满脸尘土、牛粪的剑无休默不作声。
即使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大力拽下来了,她依然一声不吭。
小小的她只有一个愿望。
等长大些,有力气些,她就带着母亲想办法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她讨厌这些男人。
他们殴打她和母亲,他们把她们不当人看。
那些恨意,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
已经深入骨髓,时时刻刻盘踞在剑无休大脑中。
她想逃出去,但灾难很快来了,粮食颗粒无收,附近山头的野兽也被吃的干干净净。
随着人间战争的不断扩大,村子很快到了一种易子而食的地步。
“嗤、嗤、嗤。”
“嗤、嗤、嗤。”
小小的剑无休被束缚着双手,看着蹲在一侧中年男人缓慢的动作。
他在磨刀。
刚见过血、砍过骨的刀不那么锋利了,需要再好好磨一磨。
磨得更快。
更光亮些。
被开膛破肚的母亲躺在不远处,下一个,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