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很难喜欢上别人了。
正当他沉思间,病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苏婳穿着月白色长裙翩然而至。
手里抱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里拎了个保温桶。
她面孔苍白没有血色,短短几天,清瘦不少。
顾谨尧晦暗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喜悦夹杂心疼地望着她,缓缓蠕动干涸的嘴唇,声音发涩道:“你来了?”
苏婳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我又让酒店的厨师多做了几样粥,你挑着喜欢的喝。”
“嗯。”
柳忘刚要开口。
顾谨尧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柳忘闭上嘴,走出去。
苏婳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着说:“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替我谢谢顾北弦。”
“我谢过了。”
顾谨尧扯起唇角,艰难地说:“好了,看过我了,你回去吧。”
苏婳知道,他是怕顾北弦吃醋生气。
她笑笑地说:“他现在变得很好很好。”
顾谨尧极淡一笑,“正因为他变得很好很好,所以才让你回去。”
“好,我再坐会儿就走。”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对顾谨尧来说,只是这样安静地和她待着,就已经很知足。
虚弱的身体,像没电的手机,看到她,就仿佛充满了电一样。
又坐了十来分钟,苏婳道别,起身离开。
出门遇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七十岁左右,身形清瘦,头发花白,穿一身舒服的麻布衣服,布鞋,双目炯炯,眼白却泛着血丝。
正是柳忘的丈夫,顾峥嵘。
苏婳笑着打招呼:“您好,顾伯伯。”
“听说我儿子是被你们找到的。我派了船队,连着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太感激你们了,我要请你们吃饭,表达我的谢意。”
这是要请她和顾北弦的意思。
苏婳应下来。
约在次日中午,在当地有名的海鲜大酒楼。
第二天,苏婳和顾北弦如约而至。
顾峥嵘和柳忘,早就等在包间里。
上了满满一桌子海鲜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