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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芙未料到萧长风有如此孟浪之举,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撞入那如磐石般的胸上。腰上宽厚炙热的手掌,浓烈的男子气息,皆让她心慌羞愤不已。
她再度扭动身体欲挣脱,声音发颤:“放开我。”
时刻留意这边的银兰,见自家姑娘被轻薄,拔腿奔来:“你个。”
念及此事张扬出去只会给自家姑娘带来麻烦,她又生生止住了话头,用尽全力加快步子。
欲念如狂风骤雨突袭而来,萧长风懊恼之余,也终松开了被她禁锢的人,扭身侧对着皎芙,声音略染哑意:“随你怎么想,这桩亲事都不会有变。”语罢,他疾步而去,连马都被他忘却在脑后。
哪怕萧长风走远,皎芙仍处在惧骇与羞愤中迟迟不出,恍若丢了三魂七魄般木愣愣立在原地,吓得银兰连连抹泪咒骂始作俑者。
过了好半晌,皎芙的魂魄方才归为,躬着身子,手捂胸,如那搁浅已久的鱼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力道尽失,连站立都艰难,她只得把身体靠在银兰身上:“回,回去。”
刚才这遭敲醒了她,萧长风并不忌惮她身后的伯府,否则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行如此孟浪之举?
如今八字只一撇,萧长风就敢这般,他日自己入了安阳侯府,岂不是任他拿捏生死?
认命么?
不,还未到绝路,她不能放弃。
银兰搀扶着皎芙上马车,见皎芙的手腕上一圈赤色,忙取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小心为皎芙上药,愤愤道:“轻薄姑娘不成,便对姑娘动粗,这与那市井无赖有何分别?”上好药,银兰看着皎芙欲言又止,“姑娘,那世子非良人,姑娘你。”想到什么,她及时顿言。
皎芙收回手,心下泛苦,扭头面向帘布暗自思忖该如何说服舅舅,不让她联姻。
行了一段路,萧长风才后知后觉马被他落下了。
欲折返,又恐皎芙瞧出他的异样,只得作罢。
刚进安阳侯府,就有小厮来报,说母亲在正厅等他。
“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世子妃的人选有何想法?虽也有先迎贵妾入府的先例,难保不会有好事的乱嚼那舌根子。思来想去,还是得按照礼制先迎世子妃进门。”宋大娘子语调轻快,面带喜色。
迨世子妃定下,二郎大姑娘的亲事也都能张罗起来。
就因为世子迟迟不肯定亲,他平日里没少被二郎大姑娘埋怨。
二郎为男子,晚几年定亲倒也无伤大雅,难的是已及笄一年的大姑娘,要再耽搁下去,就该沦落为整个汴京城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