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是不反抗,她是给他的行为弄懵了。
好好的在说话,怎么低头就亲上了,他果然是泰迪转世,随时都能发情。
南枳开始下意识的反抗,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男人皱眉退后,舌尖盯着腮帮,伸出手指一抹,红的,是血。
他的眼神又深又冷,吓得南枳退后几步,然后噔噔噔往来路跑去。
他追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低低的骂了声,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黎霄看到南枳很高兴,“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找你。”
“找我?什么事?”
黎霄很自然的蹲下给她脱鞋子,南枳忙把脚往后一缩,脸都红了。
“我自己来。”
黎霄却很自然,“你这脚恢复的还挺好。”
南枳看了眼紫黑色的指甲,有些惆怅,“暂时不能涂指甲油了。”
黎霄十分不解,“你穿袜子穿鞋别人又看不到,涂给谁看呀。”
“您这就不懂了,给自己看呗。”
说着,她把鞋子穿好,去旁边洗手。
黎霄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喉头有些干,不过很快压下,笑着对她说:“有没有空,陪我出去一趟?”
沈城第三医院。
心外的病房里,一个老太太痛苦的躺在床上,面容枯黄唇色青紫,一看是饱受心脏病痛的煎熬。
陪在她身边的中年妇女也一脸愁苦,正看着药费单子长吁短叹。
“赵姑姑。”黎霄喊了一声。
女人忙站起来,“是黎医生来了,快请坐。”对黎霄恭敬又客气。
黎霄没坐,询问了一些关于病人的情况。
南枳从他们的谈话里得知,老太太是严重的心力衰竭,胸闷胸痛呼吸困难,每年都需要住院治疗。
没多会儿,黎霄就带着南枳出去,甚至没给她和病人家属做介绍。
出去后,俩个人坐在外面小花园的长椅上喝水。
和暖的阳光从大树的枝叶落下来,让人感觉到了活着的温度。
黎霄说:“赵婆婆每年都需要服用大量的托伐普坦类药物,这种药疗效最好的是M国进口的,大约370一片,她一年的药钱大概就是十几万,医保是一分都不能报的,再加上住院费治疗费,他们的家庭已经不堪重负。”
南枳转动着矿泉水瓶子,说的话格外慎重,“你的意思是,她想当临床试药志愿者?”
有资质的医院都有自己的临床试药实验中心,为各种新药做严谨精密的实验,志愿者分几批,药物试验阶段也分好几层,相当严格。
但也有个别生病的病人,可以直接跟医院申请,在治疗的同时兼当志愿者。
以前,南枳就有过这种想法,可仁安的管理相当严格,这种去了一试二试直接进入四试的方法风险很大,乔景樾不答应。
南枳看着黎霄,想说点什么。
思忖片刻,她还是没忍住,“黎医生,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