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自若,脸上挂着松快的笑:“我没有对你说过任何一句谎言。你看,下雨了,我只是突然听到了穿过雨帘的风声,它告诉我,走这条路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土龙」刺破了她脖颈的肌肤,一如她与他初见那样。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滑下来,打散了脖子上流出的血迹,一路向下,洇湿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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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越来越急了。
卡塔库栗抓起海图,走进船舱。
秦山舒出一口气,一手捂着伤口,跟着他走进去。她将湿漉漉的刘海捋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一点一点将纱布缠在脖子上。
不由得苦笑,即便讲了真话,也无法获得信任。没办法,这番说辞谁听了也觉得离谱:什么叫风声告诉她走这条海流啊?风声又是什么鬼,见闻色里难道还包括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怎么可能。
可她的确是接收到了这样一种信息,就在第一缕风随着雨滴擦过她额头的时候。很奇怪,就连那愈发急切的雨,似乎也在表达自己的一种情绪,但是她还分辨不出来。
当她走进船舱,不再直接与外面风雨所接触,这种感觉瞬间便断掉了。
仿佛,这风雨均是她的外生耳目。
“如果按照原定的航线,哪怕以最快速度昼夜不停的赶路,等我们赶到时,那些走私商人也已经将甜品都卖得差不多了,我们能抢到手的,恐怕只有很少一部分。”
“我不认为妈妈见到那些少得可怜的点心后,还能有什么好心情——说不定,没吃够的她还会引发思食症。”
卡塔库栗顿时转过头来:“……你怎么会知道思食症的事。”
秦山嘴角一抽。坏了,难道现在bigmom的这个病还被瞒在家族内部、外界并不知晓?完蛋了,她不会说漏嘴了吧……
快、快想想怎么把这个事圆过去……啊,bigmom第一次思食症爆发是在哪里来着?
秦山眼睛一闭,破釜沉舟道:“我是来自艾尔巴夫的混血巨人,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卡塔库栗的眼睛微微眯起。
“在冬季的节日里,一个犹如魔鬼一般的小女孩,吃光了祭典的全部食物,并且摧毁了整个村落,连大长老也被她打成重伤,不幸离世。”
“你身为她的次子,至少应该听闻过这件和亲生母亲有关的事情吧。”
“没有。”
卡塔库栗冷冰冰的回答让她大跌眼镜。
秦山嘴角抽搐道:“呃,她没有跟你们提起过吗?”
“那是母亲自己的私事——再何况,你怎么能确定那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母亲?”
秦山一咬牙,这下真得编点谎话了:“我妈妈给我看过bigmom年幼时的通缉令,同村的长辈们也都确认了就是她。”
船舱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她看不清卡塔库栗脸上的表情,无端有些畏惧。
她其实不太擅长说谎。所有谎言都有可能变成一种破绽,也许会在未来她最自由的某一瞬间,击破她的坦荡,让她无地自容。
他的声音响在昏暗中,低沉到不可思议。
“你身为巨人族,是为了给村子报仇,才接近我们的吗?”
秦山深吸一口气。
她摸起桌上的火柴,缓慢点燃,温柔地捧着那枚摇曳的小小火光。
借着这光亮,她抬头,迎上他复杂的目光。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信或不信,都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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