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就是一顿恭维,“老付总,您这一来,整个场面瞬间变得蓬荜生辉呐。”
男人扯着皮肉,勾了个笑,“哪及黄总?”
两人相互互吹了几句,光头男把话引到了叶南熹身上,“老付总,听说您家喜事近了,到时娶媳妇,可得邀请我去喝一杯啊。”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立马沉了沉,皮笑肉不笑,“哪来的谣言?”
“哦?不能是谣言吧,这可是付二爷亲口应的人。”光头男往叶南熹这边看来,“喏,还在那坐着呢。”
顺着光头男的视线,男人眸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叶南熹身上。
锐利的双眸,微眯了眯,冷肃眸底一片晦色。
叶南熹抬眼无半点畏惧地对上了他的目光,相比他的冷锐的审视,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后了。
眼前的男人叫付鸿信,是付浔的父亲。
来之前,她倒是查过邀请名单。
陪同他一块来的,理应还有付文皓。
可付鸿信身后连付文皓的影子都没见着。
倒是有一个气质文质彬彬,与付浔和付鸿信有几分相似,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
显然,这男人就是付鸿信的大儿子付文州,也是付文皓的亲兄弟。
叶南熹眉头微蹙,那就是说,付文州替代了付文皓参加了这宴会?
付鸿信大抵见叶南熹的注意力没放他身上,他眯眼收回了视线。
并轻扯了个笑,“我那逆子,向来风流,女人多如牛毛,说换就换,哪能当真?”
顿了顿,他缓慢地补了句,“况且,我付家娶进来的媳妇,我不求什么名门贵族,门当户对,但必须是有家教和涵养的女人。”
付浔刚那可是亲自带着叶南熹在场上走了遍。
付鸿信这番话,无疑是在打付浔的脸,言外之意,更是指叶南熹是个不三不四的野女人。
根本就没资格进付家的门。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看似解释的话,却把叶南熹羞辱了个不是。
在场的人,个个鄙夷地看向叶南熹。
刚付浔那句‘未婚妻’好比一个笑话一般。
叶南熹指尖收紧,就算她不在意这些言语,但是被看猴子般看着,总归不舒服。
正当她起身要往外走时,一只大掌落在了她肩头,压住了她。
男人玩味狂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老东西,谁说要进你付家那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