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之辣手打杀天明子,随后又当众弑父,如此行径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然而他却丝毫不惧众人的口诛笔伐,一脸笑意地站在擂台上环顾全场。
令众人不解的是,因天明子之死而冲上擂台的玄清散人与三清观众弟子,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不过,很快众人便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只见天鹰帮弟子终于从陈天鹰之死中醒悟过来,纷纷冲向擂台,想要质问陈进之为何如此。
然而,他们冲到半道,却纷纷吐血倒地,昏厥过去。
这一幕骇得各派弟子齐齐噤声。
此时,陈进之仰天一笑,朗声道:“尔等可千万莫要动用真气,否则便是如此下场!”
闻言,站上高台的范明承和慧能禅师齐齐一惊,暗自运气,却惊觉气血翻涌,不受控制,只得赶忙停下,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凝重之色。
“陈进之,你为何如此行事?”范明承上前一步质问出声。
“为何?说来尔等可得好好感谢公孙云绫了,若非是她,我又何须如此。”
说罢,陈进之看向明玉楼所在,接着说道:“若非此女,本届魁首便是我的了,大家自可以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可惜……既然我得不到,那便杀光尔等,也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他不顾众人如何反应,仰天一声长啸,会场外顿时不知从何处冲出数百人,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这些人个个目露精光,体格健硕,步履轻快,手持利刃,浑身透着股凶悍之气。
他们一闯入会场便纷纷登上高墙,向着各派杀去,全程无一人发出声响。
众人还不知出了何事,待看见这些不速之客如此行事,顿觉大事不妙。
有沉不住气的已然忘了陈进之的话,当即便动用真气想要反抗,结果自然是如同天鹰帮一众那般,吐血昏厥过去。
旁人一看,哪里还敢反抗,眼看便被这些人控制住。
范明承此时神色难看,厉声喝问道:“陈进之,为了个魁首之位,你竟想杀光此地的所有人?”
闻言,陈进之一边欣赏着各派弟子流露出的绝望,一边笑呵呵地回道:“本届魁首之位有多重要,旁人不知,您老还能不知?我既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范明承闻言身躯一震,失声道:“你怎会知晓这些?你究竟是何人?”
陈进之这次却并未答话,他瞥了一眼已经被众弟子护卫着退下擂台盘膝驱毒的玄清散人,哂笑一声,这才看向高墙。
他的人马已经控制住了高墙上的大半各派弟子,正向明玉楼方向而去。
他心中一直对先前云绫不受天香膏影响怀有疑虑,唯恐在云绫身上再出什么岔子。
此时,张旷大步流星地走到陈进之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瞧见手下人向着公孙玉瑶师徒过去。
“说来我还有一笔旧账未与公孙玉瑶清算呢,进之,这对师徒可能交给我处置?”
闻言,陈进之收回视线,转头问道:“你和她们有什么旧账?”
“哼!我追查云阳宝藏,眼看线索就要到手,却被公孙兄妹坏了事,这公孙玉瑶还伤了我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