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打呀?”
“不能听到你的声音。”
楚川柏偏头看着困惑茫然的舒荷,眼眸颜色好像深了许多,他微笑着,轻描淡写道:“听到声音,电击手环就关不住我了,我会连夜离开医院去找你的。”
这次易感期很烈。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他无法确定自己还能保持理智,不伤害舒荷,也不想在第二天看到满地的血,以及舒荷对自己恐惧的眼。
那就只能自己忍了。
舒荷发了会儿呆,楚川柏面目平静地喝下这杯苦涩的药,然后垂着眸,手指缓慢拆开糖的包装袋,将泛着甜的糖塞进嘴里。
糖和苦涩的药味中和,甜味反而变淡了,楚川柏蹙眉,将糖纸捻在掌心,去看舒荷。
屋内灯光明亮,落下的光映在少年人头顶,碎发的灰影洒在那挺翘的鼻尖上,脸边是一双撑着脸颊的手。他眨动眼睫,小嘴往下撇着,瞧着有些蔫头耷脑。
不知是在想什么。
楚川柏垂下眼,拨弄着糖纸上的黏腻,忽而温和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和我谈恋爱,我送楚川亭楚家一半家业。”
舒荷回神,睁大眼去看他。
楚川柏问:“答应吗?”
“……不答应。”
舒荷闷声闷气,“这种交易很奇怪诶,楚川亭什么都没有付出,你不如把一半家业给我,这才正常。”
楚川柏竟当真笑了:“如果你答应,也可以的。”
“不答应。”舒荷放下捧着脸的手,揉了揉自己在桌面撑得有点疼的手肘,不满地指指点点咕哝,“楚川亭要自己努力,我又不是他妈妈。”
楚川柏叹气:“我还以为你会答应。”
他瞧着似是苦恼,却也没有多继续这个话题,话落后,便问舒荷来的时候有没有吃早饭。
舒荷说没有。
楚川柏联系人送来早餐,随后又命人接回信号,他坐在沙发上,久违打开终端,去看公司目前的状况。
几个重要项目砸下去,楚川亭很快在公司积累了自己的人力与资本,楚川柏看见原本支持自己的某个董事投身敌营,神情依然平平淡淡。
他支着下颌,偏头去看窝在沙发里研究药的配料表的舒荷,轻轻笑起来。
舒荷下意识抬头看他,茫然问他在笑什么。
“没什么。”
楚川柏眼眉温柔,盯着舒荷看了好一会儿,舒荷挡着他的视线,见挡不住就坐到了他身边,去看他的终端。
楚川柏正在看信息素基因研究这块的文件。
他也不避着舒荷,反而温和问他:“世界只有男女的话,小荷觉得会怎样?”
只有男女才是舒荷所熟悉的世界,他当然说很好呀,楚川柏问能具体说说哪里好吗?
有份问卷在研究所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