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的宾客被苏念念尖锐的话语惊得说不出来话,
他们可不就是来看树的吗?!
一时间,众人感觉有被冒犯到。
还不等高婉发难,高老爷子就过来狠狠的训斥了高婉一顿,顺便摁着她给苏念念道了歉,作为主人翁的高婉气得眼都红了,偏偏在爷爷的淫威下,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院门重新落锁。
其他宾客早就溜之大吉,表示对高家人的秘密不感兴趣,王桂芬板着脸走过来,把孙女牵走,警告性的瞪了高婉一眼。
有高家人的纵容,老太太如今越发放飞自我了。
等靳川闻讯赶来时,只瞧见自家媳妇被训得狗血淋头,他站在远处,根本就不想靠近,也不想当高婉的靠山,据他所知,这妻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会闲得领大家去看风景?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那后院除了苏念念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想到某个人,靳川面色突变,他绕开高家爷孙,不怕死的从高墙翻进了后院。
落地的瞬间,
他面不改色的拔掉深陷进掌心的玻璃碎片,下一秒,和坐在湖边上,浑身湿漉漉的靳楼对上了视线。
此刻正值初春,大家穿的都是薄棉衣,靳楼全身湿透,很显然,刚才和苏念念在后院的人是他,为了避嫌,他避无可避,竟藏身进了水里,靳川只觉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骂谁好。
他不顾手上的伤,立马脱下棉衣递给靳楼,嗓音恶狠狠地:“你真的疯了!好端端的你找她干什么?哪怕是被逮住又如何?你什么都没有做,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说吗?!”
“一天就知道瞎折腾,还嫌妈不够啰嗦的!”
话虽是狠狠骂,但动作却轻柔的把衣裳披在哥哥肩头,一如从前,靳楼照顾他的日日夜夜。
靳川小时候身体弱,几乎都是哥哥带大的。
长兄如父。
这是他唯一尊敬喜爱的人。
靳楼此刻的唇色比脸色还要白,惨白得吓人,他一把握紧弟弟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连嗓音都气若游丝,在这一刻,他红了眼眶,嗓音异常的沙哑不理智:“因为,我不清白,我依旧喜爱她。”
如果他此刻能抬眸,
定会发现,靳川的脸色比他难看数十倍!
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