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的意思是,那邪祟盯上我了?”
我感觉就差在脑门上刻上“窦娥”俩字了,平白无故的盯上我干嘛?
“那绣花鞋是杜春娥的东西,杜春娥死的冤,又被人动了手脚,煞气极重,被放出来要杀人也是正常的,但杜春娥没有理由针对你一个小毛孩子。可福生的事儿,明显就是在针对你。”
“你是说杜春娥有帮手,或者有人在借机搞事儿?”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三叔的影子,不过我立刻就猛摇了一下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摇晃了出去。
三叔行事确实诡秘,可是让我相信他要杀我,断了陈家唯一的香火,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爷爷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扭头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
“满伢子,那个驱使福生的家伙,既然对你出手了一次没有成功,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等会儿吃完饭,爷爷带你三叔去和周六姑谈点事情,你拿着枕头底下的东西去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把害你那家伙找出来。”
爷爷说完,就回到堂屋继续吃饭去了。
我掀起枕头看了一下,那里放了一根生锈的棺材钉和一个真空袋。
真空袋里装的是一些黑色的粉末。
和之前的黑狗血粉不同,这种粉末上没有那种暗红色,黑的很纯粹。
应该是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吧。
吃完了晚饭,爷爷就带着三叔出门了。
说是去和周六姑谈事情,实际上,就是把三叔和周家那几个蹦跶货都给牵制住。
根据福生的交代,他是在一个四面被黑布蒙着的屋子里被人关在坛子里养的。
村子总共就那么大,一间间摸过去,这间屋子总能被摸出来的。
如果那个家伙就在三叔和周家人之间,找到屋子后按屋抓人也就是了。
如果不在……也省的他们暗中动些手脚,把事情弄得扑朔迷离的。
可是就在我把棺材钉和真空袋揣好,拿了把手电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刚洗完碗筷的周小鱼突然拉住了我,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我手里。
“这啥玩意儿?”
我被周小鱼这举动弄了个莫名其妙。
这面对面的,你有啥话想说,你就说嘛,干嘛还整这一出?
周小鱼并没有给我答复,只是指了指我手里的纸条。
我皱了皱眉,之前在她怀里醒来时产生的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真不明白了,做谜语人就那么好玩吗?
“这是谁给你的?”
展开字条看了一眼后,我狐疑的看向了周小鱼。
字条上就写了五个字:入夜,小鱼家。
除此之外,在右下角的地方,画了一把唢呐。
小河村就只有一个唢呐匠,周疤子。
这货坠崖之后果然没死。
可是这大晚上的,他喊我去周小鱼家搞啥子?
等等,我之前在周小鱼家看到的那个穿绣花鞋的男人,该不会就是周疤子吧?
那周疤子和那个驱使福生的家伙又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也不对啊,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在小六轮上他干嘛要救我?
“长生哥,他不会害你的。你见了他,很多事情就明了了。”
看到我迟疑的样子,周小鱼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