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古老爷看着这样的女儿,干脆道:“启华,不要管她了。”
也不是就此彻底撒手不帮她治,只是暂时别搭理她。
顾秋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再说他以前就发现了古启苗身上的不对,独独今日提出来,自然是有用意的,他不疾不徐地道:“我是想说,她生不出孩子,是被人给动了手脚。”
“谁?”古启苗以前也怀疑过,甚至古夫人还帮她排查了不止一次,她看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都是同样的说词,让她好好养着,子嗣要看缘分。
因为此,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能生,哪怕是低嫁,在白康面前却始终直不起腰杆。
“反正是有人长年累月的让你避子,至于是谁,我不知道。”顾秋实提醒,“你要是再不停药,这辈子都没有子嗣缘分了。”
古启苗眉头紧皱,哪里还顾得上跟父亲哭闹?
母亲死了,她的名声确实会受影响。可这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再哭再闹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在这里哭,不过是想问父亲讨怜,要一些好处罢了。但是跟好处比起来,当然是子嗣比较要紧。
白康扶着她,夫妻二人急匆匆走了。
古老爷靠在刘氏身上,也没有吩咐车夫离开。不是他想留在这里,是因为古启城兄弟已经过来了。
走也走不成,还不如别折腾。他身上的伤可经不起颠簸,尤其是马车驶动和停下时,那感觉真的酸爽极了。
古启城靠了过来,咬牙切齿地道:“古启华,你害我母亲,回去以后洗干净脖子等着。”
他那些兄弟站在他身后,没有出言叫嚣,不过脸色很不好。
顾秋实扬眉:“你这是准备杀人?话说,有人试图取我性命,我能不能报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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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启城看向身边丫鬟。
丫鬟写字再快,那都是需要时间的。他看完后大怒:“我的耳朵被你害聋了,兴许衙门里的大夫看得出来,你要是不怕,尽管去告!我只是说说而已,而你却是真的害了我,咱们再去找大人做主,这一次看谁倒霉。”
古老爷吐出一口气,看儿子的脸色,他就知道,暂时是走不成了。
“都说贵人多忘事。你如今已不是原先那么贵了,怎么还是忘事呢?”顾秋实手一挥,转身就走。
古启城看在眼里,眼皮一跳:“你想做甚?”
“去找大人做主呀!”顾秋实头也不回,“你不是要与我对簿公堂么?这就走!”
古启城自然是不愿意的,平白无故的,谁愿意去找大人?
要知道,普通百姓在官员面前一句话得不对,就可能会惹得板子上身。对官员不敬,更是可以入罪!
至于怎样算是不敬……还不是大人说了算?
大人要是看不顺眼谁,借口都不用找,一个不敬之罪就能把人关入大牢,再狠一点,在大牢里动点手脚,哪里还有命在?
“古启华,你别发疯。”古启城上前一步,想要把人拉住。
手里抓了个空,他下意识想找兄弟们帮忙,回头就看到他们诧异的看着自己。他满腹疑云却顾不上问:“你们快点过来帮忙呀!”
余府的嫡长子也是古启城嫡亲的大哥提醒道:“二弟,你能听见了?”
古启城:“……”
他的耳朵确实恢复了,甚至还能听到远处挂在驴脖子上的铃铛声和附近小贩的叫卖声。
耳朵都不聋了,跑去告古启华害自己,那是自找罪受。他反应过来,飞奔上去拉古启华。
“二弟,有事好商量。”
顾秋实几步进了公堂:“我要告余启城试图取我性命!”
方才这大堂站了不少人,大人退堂之后,地上到处都是脚印,此时也只剩下了打扫的人,听到这话,婆子一愣,看向了左边门房。那里,有衙役在喝茶。
古启城急得头清楚就好了,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大人。”
顾秋实反驳:“不是小事,当时你打死了五个人。还想要打我们母子,好在我会治病,这才留得一命!”
衙役们听到“五条人命”,对视一眼,立刻有人起身去请大人。
古启城当初确实想把人打死,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里很慌,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打死的那几个人都是有卖身契的,别说高氏不会追究,就算追究起来,大不了赔高府几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