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是信王同党。”
“信王同党?”林西一怔,随即看向甄礼,果然见他变了脸色,道:“摄政王可有实据?”
焦战解释道:“孙瑞时常出入红彩楼,此事只要问一问红彩楼的姑娘便知真假。”
“出入红彩楼的官员不少,这不能说明孙瑞便是信王同党,此事有待查证。不过时常出入青楼,其品行可见一斑,孙瑞确实不合适。”林西这话是在为甄礼开脱,他初登基,立足未稳,还需这些老臣的支持,纵然他们有错,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甄礼连忙跪倒在地,道:“臣有失察之罪,还请皇上降罪。”
“京中官员众多,太师也不是谁都了解,此事怎能怪太师,太师不必放在心上,快起来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甄礼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了身子。
林西看向焦战,接着问道:“那摄政王以为谁接任比较合适?”
焦战想了想,答道:“臣以为广西布政司参政徐立可胜任。”
“广西布政司参政徐立?”林西在脑海中搜索剧情,很快便找到了这个徐立的资料,正如焦战所说,他确实比较适合刑部的工作,于是点头说道:“好,那便让他来补缺。”
“是,皇上。”
商议完补缺的事,三位大学士便起身离开,林西唯独留下了焦战。
焦战见林西一脸疲惫,不禁有些心疼,“皇上,您脸色不好,应是昨晚没休息好,今日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去隔间歇会儿吧。”
林西叹了口气,道:“淑太妃还未审,路儿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况且还有那么多奏折要看,朕怎么睡得着。”
“皇上的身体关乎整个朝局,是重中之重,切勿本末倒置。”焦战顿了顿,接着说道:“若皇上信得过臣,审讯淑太妃的事便交给臣,臣保证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朕不信你,还能信谁?”林西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成,那审讯淑太妃的事就交给你,朕去睡个回笼觉。”
林西的话取悦了焦战,道:“臣定不负皇上信赖。”
焦战离开,林西在春喜的服侍下,褪去身上的龙袍,躺在了隔间的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当日午时,被掉包的林江被推出午门问斩,看着四周围观的人群,他张嘴想要说话,却无法发出声音,杨潇未免他胡说八道,昨晚便从花海棠那儿要了哑药,给他灌了下去。
午时三刻,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行刑的刽子手高高举起手中的刀,林江看着地上的倒影,终于知道害怕,他紧闭双眼,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过往种种在脑海中闪过,却已悔之晚矣。
刽子手用力一挥,林江便身首异处,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吴淑珍在林江被带出囚室后,便想咬舌自尽,被早有预料的杨潇阻止,给她喂了药,就好似林肆一般,犹如一滩烂泥,唯有眼珠能动。
焦战从皇宫出来后,便直接来了南镇抚司,见杨潇也在,便与他一起审讯吴淑珍。
吴淑珍看着两人进来,眼神中充满仇恨,想要破口大骂,却连张嘴都不能。
焦战无视她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劳烦指挥使给她喂点解药,本王要问话。”
杨潇看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瓷瓶,来到吴淑珍身前,碾碎解药喂了她一些。随着解药发挥作用,吴淑珍渐渐有了力气,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时,焦战突然开了口。
“信王虽死,但他的子嗣还在,若淑太妃不想他断子绝孙,最好乖乖配合。”
吴淑珍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焦战,道:“他们与我何干?”
焦战淡淡地看着她,道:“是与你无关,但与信王有关。”
吴淑珍对林清和林路并无感情,对她来说,他们只是能用的工具,可吴淑珍对林江不同,林□□,他们无法再拿他威胁吴淑珍,却能从别的方面下手,而在他们的思想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任谁也不想自己断子绝孙,这是焦战能够拿捏她的理由。
“他们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女,我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光,你竟可笑得拿他们来威胁我,简直是愚蠢至极!”
焦战转头看向杨潇,道:“劳烦指挥使将信王的三子带来。”
杨潇心领神会,转身出了囚室,很快便将林江的三个儿子带了过来,齐齐地跪在吴淑珍面前。
“我再问一次,你配合还是不配合?”
吴淑珍冷眼扫了三人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直接无视焦战。
“劳烦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