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公公,我大病之前,听春喜说父皇曾想派人清点东宫库房,后因我生病便拖了下来,现下我病好了,不知何时开始?”
余庆抬头看了林西一眼,不禁在心中赞叹,他这是想借由此事,让林玖及他身后的刘家自乱阵脚,这样他们查办起来的阻力便会小上很多,可见他足智多谋,心思缜密。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不日便可开始。”
听余庆这般说,林西清楚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道:“还有一件事要请庆公公代为禀告父皇,我想参与狼妖案的侦办,不过我并不出宫,在宫中整理案情,让杨指挥使全权代表我参与其中,按照我的命令侦办此案。”
“是,奴才定一字不落将殿下的意思禀告皇上。”
“若父皇恩准,便劳烦庆公公即时知会一声,我好调阅案卷,尽快进入侦办当中。”
“是。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
林西思量了思量,道:“杨指挥使,你随庆公公过去吧,省得再劳庆公公跑一趟。”
“是,殿下。”
余庆和杨潇躬身退出大殿,快步出了东宫。
余庆转头看向杨潇,问道:“可是杨指挥使将谣言一事禀告殿下?”
杨潇摇摇头,道:“在问杨潇之前,殿下已获知此事。”
余庆点点头,不再做声,两人很快便来到御书房。杨潇在殿外等候,余庆则直接进了大殿,将林西的话如实地禀告林扈。
“曹营竟和刘家有勾连。”林扈听后脸色变得难看,若此事当真,那狼妖案的幕后主使便呼之欲出,道:“派人暗中核实此事,还有广恩寺那边,问问那个贱人最近可有异动。”
“是,皇上。”余庆顿了顿,问道:“皇上,殿下想参与案件侦办一事,您是如何打算?”
林扈叹了口气,道:“朕担忧他的身子能否撑得住。”
“皇上,殿下比奴才想象的还要聪慧、机敏,此案若是交给殿下,相信不日便会侦破,到时京中谣言便不攻自破,于殿下、于皇上都是大好事。至于殿下的身子,皇上若实在担忧,那便让奴才去侍候殿下一段时日,奴才保证不让殿下过多劳累。”
林扈看向余庆,笑着说道:“你对太子倒是比以往更上心了。”
余庆闻言连忙弓下了身子,道:“奴才惶恐。”
“行了,朕没有问罪你的意思。说实话,在不知西儿的真实性情之前,朕也难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失望。在得知真相后,朕颇为懊悔,才发现朕对西儿真的一无所知。如今朕很是欣慰,西儿不愧是兰心的孩子,没让朕失望。”林扈说完吐出一口浊气。
“皇上不必自责,您国事繁重,难免有所疏忽,现今一切向好,您该高兴才是。”
“高兴,朕怎能不高兴。”林扈笑着说道:“去传朕口谕,宣郭江觐见。告诉杨潇,西儿的请求,朕准了。”
“是,皇上。”余庆躬身走出大殿。
杨潇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庆公公,皇上可准了?”
余庆长出一口气,笑着说道:“皇上准了,回去禀告殿下吧,咱家还有事通传。”
杨潇一喜,连忙拱手说道:“有劳庆公公。”
杨潇没有逗留,大步走向东宫,将林扈的意思禀告给林西。
听到这个消息,林西不禁面露喜色,道:“杨指挥使,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刑部把案卷给我调来,再将最近的死者的尸身带来,记得要小心,莫要损坏尸体。”
“是,殿下。”
“春喜,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让他半个时辰后过来便可。”
“是,主子。”
安排好一切,林西便兴奋地在春和殿等着。
一炷香后,春财来报,说是林清和林路兄妹过来探病。
林西犹豫了犹豫,便让人进来了。
林清手里拎着个食盒,林路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两人来到床前,行礼道:“清儿(路儿)参见太子皇兄。”
“免礼。”林西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不用去上书房么?”
“回皇兄,今日上书房休学,母妃听闻皇兄的病有所好转,特意让我们过来探望,这是母妃亲手给皇兄熬制的燕窝粥,母后问过太医,这燕窝粥对皇兄的身体有益。”
看着林清,林西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
“替我多谢淑妃娘娘。春寿,还不把食盒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