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奴才,只要真诚可靠的伙伴,”颜如玉轻声打断,“自由可贵,好好活着,别轻易许诺。
”
霍仲卯微怔,用力抿住唇。
霍长鹤站在马车一侧,听到颜如玉的话,眼中闪过赞赏,无声笑了。
大夫人现在烦得不行。
葵娘拉着瑞哥儿在她面前又哭又装可怜。
她恍惚想起阮仙藻,那时候阮仙藻都没有像葵娘这么烦。
“婆母,让瑞哥儿一同去马车上吧,我不求别的,只求瑞哥儿平安。
王爷疼瑞哥儿得紧,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抱着怀里,坐在膝上。
”
大夫人心里暗暗翻白眼:我儿子要是你说的这样,我得大耳刮子抽他!
“我知道你辛苦,”大夫人叹气,眼角余光找霍长旭,“可你也瞧见了,容氏重伤,差点搭上命。
咱怎么能和她抢?”
“那辆新得的,也是如玉替人看病才拿到的,我不好开口的呀。
”
“婆母,您才是一家之主,其它人拿到东西,自然就要归您处置,那之前王爷挣回的家业,不都是交到您手中?
这怎么一辆马车,倒成了她私有的?
再说,我也没说要,只说让瑞哥儿上马车,这怎么说也是王爷的骨肉,您的亲孙子啊。
”
大夫人心说,要不是我意志坚定,差点就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长旭那个逆子呢?去哪里了!
关键时候,没一次顶用的。
大夫人低头看瑞哥儿,伸手摸他头顶,小小的一团,不声不响,抬头看着她,眼睛漆黑。
大夫人心头莫名一惊,下意识收回手。
葵娘低声问:“婆母,那个女人,还能活吗?”
大夫人一怔,猛地回神:“啊,不好说,伤挺重,到现在也没脱离危险。
”
“那也没断气呀。
”
葵娘还想说什么,颜如玉走过来,又闭上嘴。
“在说什么?”
葵娘垂眸:“想让婆母通融一下,让瑞哥儿上马车,我不要紧,下贱的命,可瑞哥儿不是,瑞哥儿是王爷的骨血。
”
颜如玉淡淡道:“这话你去跟王爷说。
”
葵娘咬唇:“少夫人这是为难我,你明知道现在王爷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