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宋郡濮阳城外的一座小山村中,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中有数名稚嫩童子朗读诗书,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可爱。
茅草屋外还有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先声,穿一身黑色长衫,懒散躺在一张摇椅上,沐浴夕阳余晖,发出轻微的鼾声。
傍晚时分,村民自田间劳作归来,见年轻先生这般模样,也不打扰,蹑手蹑脚走进茅草屋,带走自家孩童。
前些日子,宋郡落下一场大雨,年轻先生因为避雨来到此处,见此处孩童懵懂无知,便停留在此,成了教书先生。
年轻先生虽然喜欢偷懒,但诗词文章信手沾来,所以村民觉得年轻先生学问很高,大抵有七八层楼那么高。
先生为人随和,并无读书人的傲气,而且愿意免费教村中孩童读书写字,村民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年轻先生。
孩童散尽,读书声也散尽,茅草屋重归寂静,陆玄楼睁开眼睛,看着脚边零落的米粮、蔬菜,甚至有几块腊肉。
半月前,陆玄楼细雨劣马出大梁,阴差阳错之下便成了这里的教书先生
看着脚边米梁、蔬菜、腊肉,陆玄楼微微摇头,心中升起盎然暖意,对陆玄楼来说,这米梁、蔬菜、腊肉不过平常之物,但是对于村民来说却是难得的好东西,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
“民风简朴古风存,宋地百姓何至于此啊!”
陆玄楼微微叹息,他自卫郡入宋地,卫郡宋地皆亡国之处,却有天壤之别。
卫郡有朱门酒肉臭,豪门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宋郡只有八百里河山满目狼藉,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
“唉,时也命也!”
陆玄楼再声感慨,难怪宋人亡国二十年,依旧有人妄图复国啊!
提着诸多东西,离开茅草屋,远远便看见炊烟袅袅,陆玄楼步入村庄之中,来到一处粗陋的房屋前,轻轻敲门。
等待片刻,一位花甲老人捞出头来,见来人是陆玄楼,顿时面带笑容,显露无尽热情。
“先生来了,快快进来!”
老人将陆玄楼带入屋中,挥动衣袖将桌凳擦了又擦,才请陆玄楼坐下,然后才问道:“先生,可是那些小兔崽子不听话,惹先生生气了?”
“孩子们都很懂事,也很听话。”
陆玄楼笑道:“倒是我有些慵懒,不曾认真教他们读书写字,是在惭愧。”
“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
老村长说道:“这年头读书人比金子还珍贵,先生能教那些小兔崽子读书写字,那就是他们的福分。”
“先生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先生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谁敢乱嚼舌根子,我非拔了他舌头不可。”
陆玄楼笑笑,将手中的米粮、蔬菜放下,对老村长说道:“此处村民热情,东西太多,我吃不完,心意我领了,但这些东西还是劳烦老村长还给村民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