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恭道:“燕京镇守使不是说咱们得出省相接吗,我看不如这样,都元帅你带领大队走官道,大张旗鼓地前去迎接,让沿途的老百姓都知道你在路上走着呢,然后派遣一支精锐部队绕小路赶到颁旨队伍的前面,冒充强盗,在河北地界找个好地方埋伏起来,等皇太子一进埋伏圈,就给他来一个嘁哩喀喳,哎呀呀”
莫启哲点头道:“很好,就这么办!这样的话别人都还以为我在路上呢,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这叫有不在场证据,至于责任什么的就让燕京镇守使那小子去承担吧!然后让西夏去找金国算帐,我们在一旁看热闹。”
萧仲恭低头想一下,道:“要除掉皇太子倒也没什么,但他却是和金国使者在一起的啊,这使者可是给咱们颁赏来的,要是这除掉皇太子的事没做好,派去的人把那使者也给一起废了,那不但无赏可拿,还得立即和金国朝廷撕破脸皮啊,这个嘛派去的人一定要选个脑袋灵活一些的,别一上去就砍错了人啊!”“呵呵!”莫启哲笑道:“说得太对了,砍错人这种乌龙糗事可不能发生在咱们身上,那以后非得被人笑死不可。这样吧,我亲自带队,去砍那个狗屁皇太子!”
“那迎接使者的大队由谁来带啊,都元帅你是一定要在那个队伍里的啊,这个样子是必须要做给外人看的!”萧仲恭皱眉道,如果莫启哲亲自带队去砍人,那欢迎的大队里自然就不可能有他,那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别人,皇太子是我砍的嘛!
莫启哲一拍桌子,气道:“他奶奶的,这个人我是非要亲自砍了他不可的,至于欢迎大队吗,这样吧,找个人假扮是我就行了,反正也是做戏给别人看的,是真是假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要瞒过老百姓倒是不难,但又怎么能瞒过金国朝廷的密探呢,再说西夏皇太子身份尊贵,身边必会有高手侍卫保护,要是咱们动手没打过他们,反倒把都元帅你给伤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萧仲恭不想让莫启哲亲自带队去砍人,怕他出危险,所以一个劲儿地乌鸦嘴,想吓唬住莫启哲,不让他去。
谁知,莫启哲大老爷们儿脾气发作,别的啥都能忍,可自家老婆的事绝不可以等闲视之,别人来抢自己老婆,自己要是不吱声,哪还叫个男人不啦!他奶奶的,管他是黄太子,还是绿太子,敢来汴梁一概砍死!
萧仲恭无法,只好道:“那好吧,这事我亲自去安排,让耶律玉哥陪你去,嗯,木合它尔和曹天峰也得去,然后再把军中最骁勇的士兵给你带一批,我估计这就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能有什么问题?我们最擅长的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哼,什么高手侍卫不高手侍卫的,我就不信,咱们十个打他们一个还能输了!”莫启哲撇了撇嘴道。
“唉,好吧,那我这就安排去了。”萧仲恭摇头叹息道,转身就要离开。
莫启哲忽然叫住了他,道:“还有一件事,把那个什么肉人不肉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皇太子的名字,给我刻到马鞍和马蹄上,我要天天骑着他,日日踩着他!”
萧仲恭“卟”的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仇恨啊,还用得着这样,他道:“这个好办,我这就派人去刻。对了,那都元帅的靴子底上用不用也写上啊,那样不也是踩着他吗?”
“好,也写上,他奶奶的,我要让他遗臭万年!”莫启哲气乎乎地说,对待情敌,绝不能手下留情,连脚下的情也不能留。
萧仲恭点头微笑,出去安排了。
在河北一个原本无人居住的偏僻小山谷里,这时却入住了几千名衣衫褴褛的男女,他们都是面容憔悴,瘦骨棱丁,他们的所有财产不过是几千只羊,一百多匹马而已。
在靠近谷口的地方,有一座破帐篷,里面坐了几个男人,看样子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们正在开会。
其中一个大胡子道:“吴大哥,现在这日子可没法过啦,咱们老人孩子一大堆,这长途跋涉的都累坏了,而且路这么远,那些本来怀着羊羔的母羊也都流了产,眼看着牲口越来越少,今年冬天可没法儿过了。吴大哥你想个办法吧,咱们吃点儿苦没啥,可不能让老人孩子也跟着遭罪啊!”被叫做吴大哥的人是这群人的首领,名字叫做吴行德,只听他叹了一口气道:“自从咱们大辽亡了国,我带着你们逃到了西夏,可西夏又想和金国结盟,不愿因收留咱们而得罪金国,又把咱们撵了出来,现在我又带着你们回到了河北,眼看着部落的人越来越少,我心里也难受啊,可眼下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啊!”那个大胡子叫做何亮出,他道:“这全怪金国,要不是他们弑了咱们大辽的天祚帝,咱们大辽能亡国吗!我我真恨不得把金国也给灭了!”
吴行德一拍大腿道:“我有一个想法,想了很久,只是因为咱们部落中老的老小的小,都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一直也没跟大伙说。现在金国把咱们逼到绝路上了,咱们要么铤而走险,要么举族饿死。今天我就把这个想法儿跟大伙说一下,大家一起合计合计,看成不成!”
周围的大汉都道:“吴大哥你说吧,咱们大伙都听着呢!”
吴行德道:“我打算
联系咱们原大辽各部落的首领,大家约个时间见一面,共同举兵攻灭金国,夺回燕京,复我大辽国号!兄弟们,你们看好不好?”
周围的大汉们一齐点头赞成,他们都被逼上了绝路,想不起兵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