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我们依靠的是民心。
”
泰平帝说着,站起身来,看着齐景荣,语重心长地说道:“经济和民生的发展固然重要,但要以牺牲百姓切身利益,或者置百姓生命和财产于不顾,那其意义何在?荀子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言虽过千年,但我等后人犹可戒之。
”
“臣失职,有负陛下之恩。
”
齐景荣躬身请罪。
“有则改之,切勿负民之所愿。
”
泰平帝在殿内踱了几步,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两日前,大兴发生了一场火灾,你们民调处有没有介入调查?”
“大兴地方警察报告,此次火灾恐为居民用火不善造成。
……我民调处尚无介入此案。
”
“是吗?”泰平帝停下脚步,看着齐景荣。
“陛下若是觉得不妥,臣下去后,立即着命有力下属彻查此次火灾缘由。
”
“景荣,民调处权重事紧,伱可不要掉以轻心呀!
”
“臣惭愧……”泰平帝的语气虽然轻缓,但齐景荣却感到到一丝无形的压力。
陛下对我的职属作为已然不满了!
“这日子安逸闲适久了,也把人养废了。
”
泰平帝看着齐景荣有些仓惶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不由叹了一口。
“陛下,可是认为乐安大长公主之女丧生火灾,是人为原因造成?”侍从官王炳森将一杯暖茶轻轻地递到泰平帝面前。
“无论什么原因,总要查一查的。
”
泰平帝苦笑一声,“可怜孤儿寡母的,还没过几天幸福日子,就遭遇如此厄运。
”
“陛下,请节哀。
”
“炳森,你随在我身边多久了?”
“陛下,臣于泰平十年(1714年)便任陛下侍从官,至今已有十年了。
”
“你可有外任之念?”
“臣,但凭陛下差遣。
”
“你去民调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