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费冒冒失失跑进来的时候,靳天成正将宋宛如压在身下亲吻。
少年几乎称得上是气急败坏:“青天白日的就不能收敛一点?我辛辛苦苦跑去给你又是找大夫、又是送人,又是赶回来买药煎药,看来姐夫已经好全了!”
靳天成被人打扰,正是不爽的时候,被宋宛如用力攥着的手强压下了心头的不满。
反观宋宛如,一张玉面已经满是红霞,尤其那双诱人沉迷的桃花眼早已波光潋滟。
她的声音更是软的不像话:“小七,你,你先出去。”
宋白费这才看清楚了五姐的模样,一时间如遭雷击,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脚步不由得钉在了原地。
少年再听不到旁的声音,只有她浅浅的、竭力控制住的呼吸,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直到她又轻声唤了一句:“小七?”
宋白费被这声音叫的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心头闪过了多么恶劣龌龊的念头。
他早已满脸通红,此刻却不得不将之掩饰为恼怒之色,丢下一句“真是荒唐!”便匆匆逃离了这一室旖旎。
直到不知跑了几条街,眼前的人与景已是全然陌生,又被那初冬的冷风一吹,少年滚烫发热的头脑这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只是宋宛如的样子……
他用力甩了甩头,恼怒地想要将那副画面甩出脑海,却仿佛刻在脑子里一样,连一点褪色的迹象都没有。
宋白费又想跑了。
不管跑到哪里!
跑出京城、跑回宋家村,只要能离宋宛如远点!
他脑子里天人交战,一会儿是在叫“五姐”,一会儿又是那声饱含着压抑情动的“宛如”,宋白费几乎分不清他是谁。
有时是和五姐自小一起长大的自己,有时又变成了赤着上身、压着五姐不断亲吻的靳天成。
他简直要疯了!
宋白费此时觉得,再冷的风都吹不冷他滚烫发热的脑袋,当即跑到了河边,准备跳进去冷静冷静。
一旁原本看热闹的人,此刻也忍不住,上前拽住了少年的胳膊。
“喂!你这人是脑子坏了不成!”
他原本是在河边散步,却瞧见远远跑来一个满脸通红的少年,模样生的极好,只是脑子看上去不太好。
只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突然恼了起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裳脱鞋,瞧着下一秒就要跳到冷冰冰的河里去——
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就算淹不死他,冻也能把人冻死。
傅传玉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拉住了宋白费之后,就立即后悔了。
却没想到少年猛地抬头,怔怔地盯着他,喊了一声:“五姐。”
傅传玉当即黑了脸,“脑子有毛病就不要出来瞎跑!哪家的孩子?”
宋白费猛地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这分明就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五姐?
他赶忙向路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